這首《月光》實在太美了,溫婉的旋律仿佛牽著窗外銀色月光的手穿過揚起的紗簾飄進房間,伴著琴聲起舞的一對眷侶是胡銘宇和章語涵,而月光則化作清澈的溪水緩緩流淌,充盈在整個房間,音樂似流動的時空,畫麵如凝固的瞬景,宛若一隻巨大的泡泡散發著皎潔的光芒,但泡沫總有破滅的一刻,曲終人散,章語涵拿著酒杯望向窗外苦澀的月光。私人會所。胡銘宇和惠美小姐正對飲賞月。明天一早惠美小姐就要啟程回國,今晚胡銘宇一是為她送行,二是希望惠美小姐回到Japan後在鬆本先生麵前美言幾句,化解“古畫事件”造成的危機,自從鬆本先生回到Japan後就斷絕了與胡銘宇的聯係,惠美小姐欣然應允一定會勸說幹爹原諒胡銘宇,胡銘宇甚是感謝。吳勝寒和司機小關在包房外邊吃邊聊。小關是北京人,半年多前開始給胡銘宇開車,吳勝寒也很喜歡這個樸實的小夥。“過節沒能回家,家裏人一定有怨言吧。”“他們早就習慣了,幹這行哪有節假日的概念啊,吳總和胡總平時對我那麼好,沒怨言。”吳勝寒笑了笑:“以後叫我哥,吳總聽著別扭。”“您本來就是我哥,提起家人,漂在北京,每逢佳節倍思親吧。”“嗨,跟你一樣習慣了,何況我當過兵,抬頭看月亮在哪都一樣。”小關搖頭感歎道:“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可以啊,還一套一套的,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吳勝寒端起酒杯碰了下小關倒著飲料的杯子。“一直都開車,在故宮後勤部幹過一年多,被那些文人熏得。。。”小關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收住了嘴,“以後全靠哥你罩著我了。”仰脖喝下,吳勝寒麵帶笑容望著他。呂家大院。滿桌的酒菜已吃下大半,緣於第一波攻勢後雙方都隻顧悶頭吃菜,呂瀚眠實在看不下去了把麵前的螃蟹殼一推:“讓你們吃也不能光吃吧,說兩句話呀。”三個人同時望向呂新圓。“看我幹嘛,又不是我不讓你們講話。”胡媛媛已經憋了半天,聽呂新圓這麼說終於開口了。“這可是你說的,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說吧。”
呂新圓嘴上這麼講,心想你又想說什麼啊。胡銘天繼續吃著,王興東則有種不祥的預感。“王總,聽說你是新圓姐的男朋友?”呂新圓差點把吃進肚的螃蟹連黃帶肉全吐出來,王興東也被噎了一下,呂瀚眠秒變吃瓜群眾眨了眨眼睛。王興東保持著微笑問:“你聽誰說的?”“不是你告訴銘天哥的嗎。”幾個人的目光投向胡銘天,胡銘天不知該如何回答尷尬地笑笑,呂瀚眠感覺很失望。“我真的記不起來了,就算說過也是幾個月前了。”王興東回答。“那就是說現在已經不是了?”胡媛媛步步緊逼。呂新圓有些惱怒,壓著火。王興東笑了笑,“看來我和新圓的關係牽動著大家的神經,”望向呂新圓,“我們需要澄清一下了。” 呂新圓的臉色已變為大閘蟹殼紅,呂瀚眠後悔剛才讓大家講話了。“我和新圓是同事、合作夥伴,更是好朋友,但。。。或許還沒達到男朋友的標準,我會繼續努力的。”王興東的話言簡意賅,表明決心的同時回擊了胡媛媛。“怎麼說起這些了,喝酒吧。”呂新圓端起酒杯。“新圓姐,我還沒說完呢。”胡銘天踢了一下胡媛媛,胡媛媛沒理會,呂瀚眠臉色已接近呂新圓的同款蟹殼紅,心說這孩子一定屬螃蟹的,橫衝直撞。呂新圓隻好放下酒杯聽聞其詳。胡媛媛扭向呂瀚眠,說:“呂爺爺,您覺得王興東符合標準嗎?”“啊。。。”呂瀚眠被問懵了,這隻來自上海的“小母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您一定還記得那幅失而複得的古畫吧。”胡媛媛補充道。所有人都明白了,胡媛媛這招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