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私人會所。
孫夢莎很早就到了,穿著一件下午剛買的某國際大牌的晚禮服小黑裙,孫夢莎的身材的確很完美,凹凸有致,露著xing感的鎖骨,斜挎著香奶奶經典款小包。
服務生把孫夢莎引領到西餐廳,奢華的裝修富麗堂皇,孫夢莎心裏馴鹿亂撞,雖已不是少女,但在這種地方與心儀的成功男士單獨約會不免也會春心蕩漾,服務生說胡總可能會晚些到,給孫夢莎倒了杯茶退了出去。
孫夢莎從包裏掏出手機給母親發去語音,王旖旎在美容院裏邊做著麵部Spa邊舉著手機在耳邊,然後叮囑女兒要相信自己,成敗在此一舉。
一輛黑色豪車行駛在路上,胡銘宇的臉色很難看,一旁的吳勝寒欲言又止。
“胡總,我們去哪?”司機小關問。
“回別墅。”吳勝寒說。
胡銘宇呼了口氣,說:“去會所。”
“胡總。。。”
“我說去會所,沒他媽聽見嗎!”
胡銘宇怒吼道,小關嚇得含頭開車,吳勝寒不敢再說什麼,胡銘宇怒不可遏地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下午的時候,胡銘宇按計劃來到張主任所在的某私立醫院檢查身體。
原本胡銘宇是不想來的,他和章語涵感情的裂痕也不全是源於妻子的身體原因,但迫於外界的壓力,尤其是嶽父嶽母的步步緊逼,讓胡銘宇不堪其擾,既然章語涵的身體調理好了,他若不來查就會落下口舌,不成想當檢查結果擺在麵前時,胡銘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主任是婦科專家,他特意邀請院裏最資深的男科專家齊主任前來會診,檢查結果顯示,胡銘宇患有因外傷引起的器質性輸jing管病變,導致無法正常sheng育,留在腹部上那道長長的疤痕就是他讀大學時留下的。
前麵曾經提到過,二十多年前上海胡府別墅發生那場火災的時候,胡銘宇正在讀大學,雖然家境富裕,胡銘宇卻絲毫沒有富二代的做派,暑假也沒回家參加了學校社團組織的活動,當噩耗傳來,胡銘宇從宿舍樓的欄杆上跌落,當場昏迷,後經搶救雖保住了命,卻留下病根,為此不得不休學一年,改名明誌。
經過多年的康複治療和幾次微創手術終於可以正常走路,卻給胡銘宇的身心留下無法治愈的創傷,改變了他的命運,大學畢業後更是放棄了留學夢想幫父親撐起了家族企業和整個胡家,誰料當年的噩運仍沒有結束,胡銘宇看著檢查報告上的結果和齊主任的講述心裏在滴血,所有這一切皆因一人所致。
雖然齊主任和張主任說可以通過手術和試管嬰兒的辦法能夠讓胡銘宇擁有下一代,但出於男人的尊嚴他草草謝過兩位專家走出醫院,吳勝寒全程陪在身邊了解了一切,因此才讓小關開車回家,沒想到胡銘宇竟暴跳如雷般地怒吼,汽車駛進會所的大門。
當胡銘宇走進西餐廳的時候臉上依舊掛著紳士般的笑容,這是有閱曆的男人具備的基本素質,既然無法改變世界,至少可以掌控自己的情緒去適應這個殘酷的世界,吳勝寒關上門守在外麵。
今晚胡銘宇的狀態與往常大相徑庭,在眼前這個大美女麵前展現出鮮有的感性溫柔的一麵,似乎在孫夢莎麵前顯得自己格外的男人,兩個人敞開心扉聊得很嗨,最後竟K起了歌。
孫夢莎一開始的感覺是受寵若驚,想不到第一次約會胡銘宇就如此平易近人沒有架子,漸漸的孫夢莎也被感染有種相見恨晚的惆悵,終於沒有辜負母親王旖旎成敗在此一舉的囑托,情到深處胡銘宇居然趴在孫夢莎的懷裏哭起來,以孫夢莎的理解,一個男人能這樣做證明他承受著鮮為人知的巨大壓力,這種壓力有事業上的,更有家庭賦予的,看來坊間那些對胡銘宇夫妻之間矛盾激化的傳言不是假的,孫夢莎也流下了眼淚,眼前這個如此優秀又非常可憐的男人隻有她才能拯救,胡銘宇應景地點了首孫楠的《拯救》唱起來:
“燈火輝煌的街頭,突然襲來了一陣寒流。。。”
“一個人在夢遊,像奔跑的犀牛,不到最後不罷休,愛若需要廝守,恨更需要自由,愛與恨糾纏不休。。。”
突然,門被猛地推開,一頭憤怒的“母犀牛”出現在門口,正是章語涵。
早上在書房外聽見胡銘宇和吳勝寒的交談後,章語涵陷入迷茫,如果說她還對與胡銘宇名存實亡的婚姻抱有一絲絲希望,當聽到孫夢莎這個名字時,章語涵徹底絕望了,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胡銘宇雖然不愛她,但在外麵至少沒有女人,而這個從未謀麵的孫夢莎讓章語涵感到不安,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後,章語涵還是來到了私人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