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山接到電話對方正是吳勝寒,一切還要從惠美小姐回國前的那晚說起。
胡銘宇希望惠美小姐回國後勸說鬆本先生原諒自己,惠美滿口答應,兩個人交談過程中惠美小姐多次提到鬆本先生對梁思成的崇敬之情,他所從事的古建築研究和修複工作也是受到梁思成的影響,當年梁先生和夫人林徽因出版過很多中國古建築方麵的著作,但聽說仍有許多珍貴的學術資料因wen革散落民間未能出版,實屬憾事,如果有生之年能夠親眼目睹那些遺失的珍貴文獻此生無憾,也是鬆本先生這次來華的目的之一,不料卻因為古畫事件鬧得不歡而散。
胡銘宇命吳勝寒開始調查相關事宜,意外得知呂瀚眠當年竟是梁思成的學生,梁思成晚年與其交往甚密,有人聽說wen革期間梁思成擔心親手繪製的中國古建築結構臨摹繪本等資料被毀,委托給呂瀚眠保管,胡銘宇得知後感覺是天意,他想要的東西居然都在呂家,這一次一定要萬無一失。
潘鳳山躺在搖椅上翹著二郎腿,手機舉在耳邊,潘凱撅著屁股伸脖偷聽著。
潘鳳山稱一切進展順利,別忘了當初談好的條件,吳勝寒回答絕不食言。
放下電話潘鳳山才瞧見身旁的潘凱,嚇了一跳:“你小子偷聽什麼呢?”
潘凱直起腰,呲牙咧嘴地說:“我媽又沒在家,至於這麼小心嘛。”
“你懂個屁,越是接近成功越要加倍注意,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可等不了一萬年,又不是。。。”
潘鳳山想起來,由於身子太笨重晃悠幾次未果,像極了潘凱沒說出來的那種爬行動物,瞪起小圓眼:“拉我一把啊。”
潘凱拽起老爸,潘鳳山滿臉得意:“買家如此迫切說明了什麼?”
“什麼?”
“那東西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唄。”
“我一直沒搞明白,對方怎麼知道我們和呂瀚眠這層關係的?”潘凱疑惑地問。
“還年輕人呢,都不如我這個老家夥,現在是人工什麼智能、大數據的時代,這點信息量還不輕鬆搞定?”
潘凱嘟囔著:“跟人工智能有毛關係”,跟在潘鳳山身後走出房間,“那咱們啥時候動手啊?”
“急什麼,調調買家的胃口,更有利於我們的談判。”潘鳳山悻悻地說。
“談判?”
“當然,東西在誰手上誰就擁有話語權。”
“先把東西搞到手再嘚瑟吧。”潘凱說完走開。
“你小子怎麼跟老爹說話呢。”
紫東裝飾總裁辦公室。
王興東滿臉愁容,他的愁不是來自工作,而是情感。
紫東即將與上海某地產公司簽署樣板間裝修和一整棟樓的精裝合同,這無疑將給公司帶來巨大的盈利,紫東裝飾在上海設有分公司,規模不大,以民裝散單為主,一旦此項工程開始,上海分公司必需擴張壯大,紫東將迎來絕佳的發展機遇,王興東也會有更多時間回到上海,陪伴年邁的父母。
然而見父母才是壓力最大的,畢竟王興東年齡也不小了,雖事業有成,但婚姻問題始終沒有解決,父母也知道兒子開公司並定居北京是因為一個當地的姑娘,每次回家父母都問這問那,啥時候領姑娘來上海做客,王興東為了安慰二老謊稱工作太忙,抽不出時間,父母竟從王旖旎那得知了有關呂新圓的情況,王旖旎長了張能把黃浦江說倒流的嘴,讓哥哥嫂嫂放寬心,王家喜事將近,王興東很快就會把兒媳婦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