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
時染走了整整一條街道,她琢磨著哪間當鋪門臉越大,越氣派,手裏的玉佩應該就能多當些銀子。
南北客商來南北,東西當鋪當東西。橫聯—— 錢記典當行!
這對聯我喜歡,門臉也夠大,裏麵看著也氣派,就它了。
時染興衝衝闊步而入,來到比自己還高的櫃台前。
“掌櫃的,麻煩看看這塊玉佩可當多少?”
年輕的夥計雙手接過玉佩,小心翼翼的呈於旁邊一位老者麵前。老者瞬間變了臉色,慌忙拿起那玉佩用手裏的放大鏡照了又照。
時染看到老者這一係列表情動作,瞬間心裏竊喜。不錯嘛!看來這冰塊臉的東西值點錢。
老者扭頭眼光俯視,對時染上下打量一番,開口道:“三百文!”臉上浮動著一抹令人難以覺察的狡黠之意。
“三百文?怎麼可能才三百文?這可是皇……”話說到一半,時染不敢繼續往下說。
那老家夥明顯是看人下菜碟,就是看自己穿的粗布破衣,認為她沒見識,所以才給這麼低的價格匡她,她若說是皇家的東西搞不好就被當成賊了。
“那還給我,不當了!”時染伸手想要討回玉佩。
老者則轉身坐於櫃台內,並沒有想還給她的意思。
“這是五百文,拿著趕緊走,你這東西肯定是偷來的,再不走我們要報官了。”年輕的小夥計從櫃台拿出五百文推給時染,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嗯?這是準備明搶?
那老家夥篤定這玉佩不是時染的,所以就想用報官嚇唬走時染,自己私吞這寶物。
“好啊!那就報官,我倒要看看,官爺是抓你們這些光天化日明搶的人,還是抓我這個隻不過家道中落拿祖傳玉佩來典當的人?”時染神情自若,言語中透著犀利。
老者先是一驚,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孩會有這樣的膽色,以往來的那些窮人都是唯唯諾諾的。
叮鈴鈴
老者不知道拉了哪裏的鈴鐺,鈴鐺清脆的聲音響起來之後,從後堂出來兩個彪形大漢,朝著時染走過來。
就這?真不夠玩的。
時染淡定的用手捋了一下劉海,抬起一隻腳,踩在了旁邊的長條凳子一頭,向著走來的兩人勾了勾手指。
兩個彪形大漢對視之後點了點頭,一人朝著時染 前麵走過來,一人關上鋪門朝後麵繞過來。
前麵那大漢站在凳子那一頭雙手叉腰,朝著時染惡狠狠的呲了呲牙,喉嚨裏發出一陣悶響。
這看起來像是在扮演森林之王?不過,姑奶奶可是手持獵槍的獵人,況且你看起來也隻是個紙老虎,還不夠格讓我用槍崩你。
時染用腳尖將凳子的這頭用力抬起來,凳子瞬間就反向起飛,正好朝著對麵的大臉砸過去,那人瞬間被砸出鼻血,倒在一旁。
後麵的大漢見此情況迅速朝著時染撲過來。
還沒近身,時染一個烈馬回頭,後蹬腿連環踢,身後的大漢直接被甩到鋪門上“噗!”一口鮮血噴出。
時染雙手抱胸,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對著櫃台裏的老掌櫃嗤鼻一笑。
櫃台裏的掌櫃瞬間驚恐起來,趕緊朝著櫃台邊的柵欄門跑過去。
切!害怕了吧?自己跑來給姑奶奶送玉佩了!
掌櫃跑過去將柵欄門從裏用插銷插住,然後從櫃台後麵的小門跑掉了。
竟然還跑?豈有此理!
時染怒火中燒,趕緊從剛才那兩大漢出來的門追進去,來到後麵的院子。
當她走到院子的時候,看見老掌櫃跟七八個舞著刀的刀客突然將她圍起來。掌櫃一個手勢,刀客們蜂擁而上,一頓亂砍。
突然他們齊刷刷倒地,一個個蜷縮在地上捂著肚子,麵目猙獰,極其痛苦。
跟我鬥,也不看姑奶奶擱哪來的。
老掌櫃見狀嚇得渾身激靈,正對上時染那陰鷙戾氣的眸子。
腿一軟,癱跪在地上,雙手捧出那玉佩,牙縫裏哆哆嗦嗦擠出一句話:“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