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蒼龍鎮一如往常的平靜。璀璨金黃的陽光灑滿古鎮的一瓦一木。小鎮的私塾裏,小院收拾得一塵不染,卻沒有往昔的孩童的讀書聲,原來今天是休息的日子。可奇怪的是,林老頭和林凡都不見人影。
以絲絲光亮透過縫隙射進昏暗的密室,久久入神的林凡好像感覺到這微妙的變化,睜開眼,循著光亮,出了密室。
私塾四下無人,林凡在院舍各處找了一番,依舊不見林老頭的蹤影。
“師傅這是真的走了嗎?”
林凡站在小院的屋簷下,出神地盯著空蕩蕩的院子和半開半閉的大門,心裏仿佛被堵上一塊石頭,沉重極了。
“或許……嗯,明天他會……回來的。”林凡的內心還抱著林老頭會回來的希望。
即使昨夜的那番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簡直無法想象的對話令老頭歸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師傅,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呢?你知道嗎,以前,小凡就想著自己以後能學好一身好醫術,濟世救人,做個天下人人敬仰的神醫。然後隱於世俗,淡然一生。可是,昨夜那話怎麼聽都像是真的,我難道非得走上修煉一途嗎?”
林凡此刻思緒紛亂,腦子一片空白。他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做,一心想著林老頭告訴他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晌午,等待了一早上的小娜、鐵蛋和猴子三人找到了林凡,林凡心情低落,早沒了打獵的心思,告訴了三人林老頭離去的消息,三個人孩子都不太相信林老頭回拋下林凡,他們一同安慰著林凡,鼓勵林凡耐心等兩天,同時打消了去後山的念頭。【,]
夜已深,靜悄悄的小院落裏,林凡呆呆坐在石凳上,旁邊是剛做好的飯菜,林凡看起來沒有動筷的欲望。這是林老頭第一次外出不歸,以往,他都是早上出去,無論多晚,都會回來的。
林凡的心隨著夜色漸深而沉下去,舉頭望著當空一輪皓月,林凡喃喃自語道:“師傅,你真的不回來嗎?”
當空的月亮沒有給林凡答案,於是,林凡默默收拾了未曾動一下的飯菜,之後,匆匆掩被睡下。
傳說中的大洪荒,千山萬壑,江河迸流,日月當空,大地上,有四角的龍……畫麵漸漸模糊,夢中有一聲深情的呼喚,那似乎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呼喚,但是,始終沒有她的容貌。倏爾,蒼老古鎮,林老頭的身影出現,懷中緊抱著一個還未一歲的嬰孩,茫茫大雨的天氣,繈裹裏的孩子卻睡得安詳,小嘴嘟嚕嚕地響……
黎明破曉前的時間,林凡出神地躺在床上,努力回憶著昨夜的夢境,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就這樣靜靜做了半個時辰,最終,林凡下了決心,起床簡單收拾好行李,趁著天剛剛亮,悄悄掩上私塾的大門。朝著後山的方向行走。
“小娜,你們怎會在這呢?”
林凡剛剛出了蒼龍鎮,到了後山山腳,卻碰見早早在山腳候著的小娜三人。
“小娜,看吧,我說林凡他會從後山走的。”呆在一旁的猴子發話了,他早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