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後院偏僻的一間廂房,打掃幹淨後,受傷的林凡被小廝下人們抬進去,好生休養。墨含煙和墨含雨兩姐妹則是特意請來家族唯一的煉藥師,為林凡開了一副治愈骨傷的藥方,讓丫鬟鳳兒悉心照料林凡,二女忙活了好一會,墨含煙才拉著墨含雨去向墨雲回話。
正廳裏,墨雲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最近機關傀儡的訂購數量明顯下滑。這世道,修仙者在危機時候看重的無非是丹藥、法寶和靈獸啊!我墨雲活了大半輩子了,莫不成,讓墨家機關術在我這一脈失傳。先祖英靈在上,不肖子孫墨雲實在心力交瘁,膝下至今仍無一兒,唯有二女,故隻有將墨家機關術傳給兩個女兒了。”墨雲對著正堂墨家先祖師爺的遺像叩頭謝罪。
據墨家各代家住相傳,墨家先祖墨峰可是上古一驚才豔豔的人物,他所創的機關術,盛極一時,最終憑機關術飛升上界。可到了墨雲這一脈,墨家上上下下隻有千人不過,龜縮著東海盟一角,以求安穩。
“爹爹,怎麼跪在此處了。”墨含雨風急火燎地進了墨府正廳。
“你這丫頭,還是如此頑皮,都十六歲的女孩子,一點沒有女兒家的姿態,真讓為爹的心憂。你也不學學你姐姐,該收收你那沒大沒小的性子了。話說,你到現在還是徘徊在煉氣七層,家門不振啊!”墨雲從墨含雨進門後就開始嘮叨。
墨含煙和墨含雨的娘去得早,所以照料當時年幼的女兒的責任就落在墨雲一個身上,故墨雲也擔當了母親平日裏的角色,人也漸漸變得嘮叨了許多。
說話間,墨含煙尾隨而來,老遠就聽見父親在訓妹妹,無奈地搖了搖頭,進了大廳:“爹,就別說教小雨了,她還小嘛,就讓她隨自我本性吧。道家不是常說‘無為隨性’嘛,依著我看,小雨資質上佳,日後的成就不在我之下。您就放心吧!”墨含煙一邊安慰著墨雲,一邊朝低著頭的墨含雨使眼色。
墨含雨瞟見姐姐的示意,眼珠一轉,笑嘻嘻地貼到墨雲後背,替墨雲捶背,認了錯。
墨雲頓時心情大好,兩個女兒陪伴左右,濃濃的親情衝散的心頭的陰霾。
“爹,今日我和小雨在關島發現一個滿身是血的年輕人,好像年紀不大。現在還昏迷著,我叫幾個家丁把他抬到廂房去了。”墨含煙趁著墨雲心情轉好之際,說出今日的遭遇。
“你們兩個,也太魯莽,也不看看這都什麼世道,仙門十派和魔道六門紛爭不斷,我們借這東海盟這一席之地安身立命,斷不能再牽扯進去。隨隨便便一外人,不查明來曆,就往家裏帶,哎,快帶我過去看看!”
墨含雨在一旁不吱聲,隻有墨含煙不把父親的話放在心上,隻是婉兒一笑,起身帶墨雲去了後院安置林凡的那間廂房。
“看來是個煉氣一層的小修士,看樣子連修煉法術都不知道。嗯,靈力也不屬於任何大門派。無恙,胡進,下去找一本修仙界常用的書籍和法術基礎要解給他。待他醒來,安排他去李藥師那裏做個雜役藥童。”墨雲查看一番後,把林凡隨手安排到了藥堂去。
“是,家主。”候在一旁的胡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