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依舊笑臉,無殷有點忍不住想去揍他,他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白執等一眾人不在,他也不必壓製修為,出手利落,抬手間海水翻滾,螭吻抵不住力量,被高高托起,砸向一旁的柱子,吐血倒地。
無殷不想跟他多糾纏,走近他,感覺身後有異樣一個側身,躲過身後突然飛來的一把長劍。
無殷回頭看到的確是一個女子,魚尾人身,看到地上吐血的螭吻匆匆遊上前來。
"螭兒!"女子扶起螭吻,替他擦去嘴角的血,開始掉眼淚。
"求求你螭兒,不要再做傻事了,你會被他殺死的。"
"娘,你…你怎麼在這?"螭吻心裏一緊,轉頭看向無殷。
他會殺了我的,他一定會殺了我的,我殺了那麼多人。可是娘為什麼會在這,一切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
無殷化出劍,執劍走近螭吻,他沒興趣了解他們之間的事情,腦海裏都是軻澤的那句話。
就在無殷躲過劍時,軻澤忽然傳言給他,"魔尊,屬下沒能攔住,他在混戰中跳入海中了。"
無殷沉著臉:"人是你殺的,還是你身後的醜東西殺的?"
柱子後隱形的人嗬嗬笑出身,褪去了隱形法術,向無殷逼來,那人就是潛入魔族的妖族長老。
無殷豪不收力,心裏想著速戰速決,不能讓白執參與其中。
無殷發了狠,妖族長老重傷,連連後退,看到螭吻意味深長的勾起嘴角,一個轉身掐住螭春娘的脖子。
"動手,殺了他們,不然…我就殺了她。"
螭吻錯愕:"你這是何意,放開她。"
無殷感覺到白執的氣息正在逼近,心裏狂躁。
"哼,被人抓住逆鱗,牽著鼻子走進火坑還不自知。"
"不可能,他不可能騙我,我明明複活她了,就在我眼前。"
"所以你就殺了整個漁村,蠢貨,你娘早死了,她隻不過是有人借你的執念煉化而成的。"無殷舉起劍,雷電閃現,對準妖族長老砍去。
瞬間,整個大殿雷電交織,三人飛出幾丈遠,紛紛吐血倒地,妖族長老還想起身,無殷手起刀落,砍下了他的頭顱。
"無殷?"白執來到半空,看到無殷安然無恙,鬆了口氣。
"小執。"無殷則與白執相反,本來就懸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他不想讓白執看到這些。
白執輕點落地,無殷不自覺想伸手去扶著他,仿佛這是身體的本能,時時刻刻護著他。
白執一臉淡然的看著屍首分離的人和費勁抱起一名女子的男人。
"她死了?"白執問。
"沒有。"
"嗯。"無殷蓋過螭吻的聲音,又收起劍幻化出那枚龍鱗,繼續說:"她是龍王敖廣的妻子螭春娘,早年背著龍王生下他後,自殺了。這是他的護心鱗,妖族告訴他拔下護心鱗並用活人心頭血溫養,再將護心鱗放入屍骨之中,死人就可還陽複生。"
春娘慢慢閉上眼睛,化為了點點靈光飄揚而去。螭吻慌亂痛哭,他才和母親團聚不久,母親卻又在他眼前消失。
"明明回來了,就在我身邊,我都是按計劃…為什麼?"
無殷將護心鱗捏的粉碎:"妖族奸詐,你蠢到對他們唯命是從,你本是龍族,就應守護好你的子民,你卻反其道而行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