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這事薑媛鬆了口氣,嚇她一跳,還以為沈宇給她整了個便宜閨女呢,結果就這?

“哦。”

本來都做好了迎接狂風暴雨的沈宇聽到薑媛平靜的哦,即擔心她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又擔心她這是把所有的傷心都藏在心裏。

伸手抱著她說:“媳婦,你要是難過、生氣你就打我、罵我,別憋著。”

冷不丁被抱住,接著再聽到他的話,薑媛整個人徹底反應不過來了,她覺得是不是搞混了?

不能生的是他,她難過個什麼勁?

“媳婦,我知道是我不好,但……反正你不能嫌棄我,也不能不要我,包子、饅頭可不能沒有爸。”

薑媛:“…………”你可能對自己的分量過於高估了。

“媳婦?”

看著都帶上哭腔的人,薑媛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說:“沈宇,你有沒有想過我就沒想再生?”

她要是想生,還能讓他帶子孫嗝屁袋?

“媳婦,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是我不對,害我們沒閨女了。”

薑媛無語了,這咋說真話還不信呢。

把他巴拉下來一臉嫌棄的說:“行了,矯情個什麼勁,咱有包子、饅頭兩個孩子還不夠嘛,要啥閨女。

不能生了正好,以後計生用品都省了,本來你不說我都打算等你回來讓你去醫院結紮呢,沒想到你這不用結紮都不能生了,那也省的挨一刀。

不過你隻是不能生了對吧?”

薑媛懷疑的看著他身下,想著要是不行了,她是該安慰他還是嫌棄他?

沈宇被薑媛這一眼看的火大,咬牙說:“我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完不等薑媛反應撲了上來,接著就是一夜的搖晃。

第二天薑媛拖著酸疼的腰上班,一個上午都在打瞌睡。

好不容易下了班,到了家就看到楊紅軍和一個女同誌說話,女的背對著她,但想到昨天的話她知道這應該就是陳婷了。

“師傅,你回來了?”

楊紅軍本來和陳婷在說話看到薑媛回來,笑著喊人。

而那個背對著的女同誌聽到他的話也轉身,果然是陳婷。

“陳婷,好久不見了。”

薑媛笑著看著陳婷打招呼。

陳婷聽到薑媛溫和的聲音,再看到她的笑容紅了眼眶,然後像是怕她誤會似的擦了擦眼揚著嘴唇回:“薑媛,好久不見。”

薑媛當然注意到她的動作了,但假裝沒看到,語氣就如同見了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般:“是好久不見了,不過以後咱們見麵的機會應該會多起來的。”

她沒問她過得好不好,也沒問她這些年發生了什麼。

“嗯,在罐頭廠的時候就知道你和紅軍關係好,那個時候我還嫉妒他來著。”

這麼些年她總是懷念當初罐頭廠的日子,那個時候薑媛經常帶著她去薑母的窗口打飯,他們的飯菜總是會比別人多點肉或者多點菜。

有時候甚至不用和那麼多人擠,到了食堂就能吃。

那是她這幾年的慰藉,也是她最後一次交朋友。

她以為再次見麵,薑媛也會如同其他人般害怕她,沒想到她還是和之前一樣,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工作表麵笑嗬嗬,但眼裏總會不經意流露出忌憚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