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吃飯的人自然比兩個喝酒的人來的快，兩個人很快吃完了飯，坐在桌子邊看另外三個人侃天侃地侃空氣，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
何煥實在受不了沉悶的氣氛，問道：“之前你說的真心話對象，是我吧。”
這次可以在路澤明的臉上很明顯的看出“錯愕”這一行形容詞了，他似乎並不太想在這種情況下被談及這個問題，於是有點畏頭畏尾的環顧四周。
“額……”何煥找補了下，“要是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的。”
路澤明沉默著搖了搖頭，道：“你的話沒問題。”
何煥被突如其來的特殊對待驚到了，但是也沒說什麼別的，隻是看這裏路澤明。
他麵上帶了些不自然，道：“的確是。”
哦呦。
有新聞。
何煥下意識看向路澤明的眼睛，卻見對方小心翼翼抬起眼簾，和自己四目相對一瞬，又慌慌張張離開。
“……我沒這麼嚇人吧。”
“不是害怕，”路澤明用最僵硬的語氣說最直率的話，“……我隻是不知道怎麼說出口，我很久沒這樣推心置腹。”
我草……這麼坦誠啊這孩子。
何煥嘴角扭曲了兩下，可惡這樣的話非常想逗逗啊。
天人交戰了一番，何煥還是感覺不要隨意逗孩子玩，於是勉強的把那些調侃的話語咽到了肚子裏。
“你告訴我真相，我自然感激你。”
真相，自然就是小說的事情，但是其實還有一件事兒何煥很在意，“所以當時咱們的交易……”
路澤明這句話倒是回答的流暢迅速：“我已經證實了你說的話，我現在相信你，所以我當你的小弟。”
何煥：？
何煥用來交易的條件居然是讓路澤明給自己當小弟嗎……感覺自己對何煥的印象在一些方向破滅掉了，但是在另一些方向又和自己的吻合了。
畢竟在這種大環境下，作為一個邪教教主（？），自然是要快速收服小弟，逐漸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
因為“咱們其實在一本書裏”這樣的話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反動言論啦。
何煥聞言笑著打趣道，“好，那我是老大，你就是老二。”
“我不能當老大嗎？”
何煥：“？你這麼快就要篡位了，不是吧。”
路澤明搖頭，“你是教主的話，我是第一個歸順你的，自然是老大。”
何煥倒是沒想到路澤明對這個一二三的順序這麼較真，隻好笑著點了點頭，“好好好，那你是老大。”
大型過家家，但是路澤明看起來很喜歡玩。
路澤明眼睛亮了亮，這就打算開始建功立業了，看著何煥，聲音沒什麼起伏：“教主，我想為咱們教會做點貢獻。”
“貢獻？你有什麼才能，說說看？”
路澤明想了想，得出結論：“我有很多錢。”
何煥：？
“您是不是最近很缺錢？”
何煥麵上平靜，但是心中的虛擬小人下巴都要驚掉了，不是……這個小弟是真的懂得討好老大啊。
倒不是自己多喜歡錢……好吧就是喜歡錢。
這麼長時間，自己一直以為路澤明沉默是有城府，但是現在看來這孩子似乎隻是有點呆呆的，呆呆帥哥，自己憐愛。
……和楚江天一個型號的，隻是這個是沉默冷靜版本。
何煥缺錢是真的，但是坑騙單純小弟倒也還不至於，於是何煥笑著拒絕了他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