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行程其實早就安排好了，但是似乎前一天晚上大家都喝的太多了，何煥早上起床的時候，還沒有其他人起床。
隨便外賣叫了份早餐，按照經驗來說，這種情況下起碼要睡到上午九點之後了。
她架好之前從攝影老師那裏拿過的攝像頭，然後掏出電腦重新鑽回了床上。
……打打遊戲打發時間。
腦子亂的很，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一大堆信息突然湧過來，有一種期末周瘋狂複習但是還是麵臨掛科的美感。
何煥冷靜沉著的打開了電腦，開始……打麻將。
攝像頭的方向並不能錄到何煥的屏幕，何煥就這樣慢悠悠的打著遊戲，直到敲門聲響起。
“這麼快？”何煥看了一眼時間，才十五分鍾不到，外賣就到了？
她拉開門，卻發現門對麵是蔣之。
女生頭發亂糟糟的，但是看起來卻並不是剛睡醒的樣子，反而十分清醒。
“何煥姐，早上好。”
何煥“嗯”了聲，“早上好，進來坐坐？”
“就是來找你坐的。”
就這樣，房間裏一下子變成了兩個人，何煥提醒道：“那邊我架了攝像頭，要不要？”
“先關了吧。”蔣之想了下，“很快的。”
何煥了然，關了攝像頭，順便從桌上拿了瓶水遞給蔣之。
“吃了嗎？我叫了早餐，我一個人吃不了，一會兒一起？”
何煥雖然說的是問句，但是語氣確實十分的熱情和肯定，蔣之接過那瓶水，指尖在商標的塑料紙上來回劃弄了幾下，一時間沒有回話。
何煥也不著急詢問，隻是坐在她身邊，伸出手臂把電腦撈到自己的懷裏，沉默的關掉麻將。
“何煥姐，”蔣之開口了，何煥點點頭，轉頭對上她的眼睛。
“你說，我聽著。”
“路澤明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甚至沒有說“路前輩”或者“路老師”，而是十分公式化的說了路澤明的名字。
“我就猜到你是來問這個的。”何煥點了點頭，“路澤明說的那些，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很神奇，”蔣之看起來已經不再是昨天那樣的震撼樣子了，整個人都看起來似乎已經慢慢接受了這件事兒，“畢竟這件事兒一直都是我的心魔，我無數次因為這種事兒夢魘……在無數個夜深人靜的時候。”
“所以？”何煥問道，“你昨晚沒有做那個夢了。”
蔣之睜大了眼睛看著何煥，下一瞬又垂下眼簾，“對。”
她的雙眼紅血絲布滿，不像是宿醉，更像是一夜沒睡。
“這是好事兒一樁，要記一筆的。”何煥卻是笑了起來。
“何煥姐，我也想知道……真相？這個世界難道真的像路澤明說的一樣，是個虛假的嗎？是在小說裏麵？”
何煥：“路澤明和你說的？什麼時候？”
“昨晚……”蔣之神色暗淡，“回酒店大廳之後，吹了冷風後我稍微清醒了些，那時候路澤明路過我身邊主動提起那件事兒。”
“我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卻反而笑著說：‘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本小說’。”
蔣之頓了頓，重新看向何煥：“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告訴我吧……何煥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