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秘的香姨娘(1)(1 / 3)

尋了三日,陳瑾曦還是沒有尋到耳墜的下落,隻能放棄了,還是幹正事比較重要,繼續朝小富婆的人生目標前進。

其實她這個人不是很愛錢,隻是上一世是個小富婆,日子過得很舒心,如今一個月隻有四兩銀子的零用錢,買一本遊記都不夠,看著能不心慌嗎?無論如何,她要將小金庫塞得飽飽的,好歹不必想買個東西都要算上半日,最後還要忍痛作罷,真是鬱悶!

按照計劃,陳瑾曦要開始畫十二花神圖,而首先登場的是四月的牡丹花神。

說是花神,其實重點在花,除了人物畫,她最擅長的是花鳥圖,不過就不知道這次是否能像上次一樣幸運,正好被某個要送禮的公子哥兒相中,賣個一百兩……不,這次至少標價五百兩,要不等十二花神圖完成了,她這個淩波居士依然默默無聞。

雖然不能上仙霞嶺作畫,隻能待在自家院子,可是今日特別有感覺,不到一日,她的牡丹花神圖就完成了。

陳瑾曦看著牡丹花神圖,滿意的頻頻點頭,可是目光一觸及到牡丹花神,不由得怔住了,這位男花神怎麼跟某個人有那麼點神似……不,何止神似,根本是拿他當模特兒,隻不過因為側著身子,不會一眼就聯想到他。

“姑娘,這位公子生得可真是俊美無雙。”司畫看得兩眼發直。

“什麼公子,這是花神。”陳瑾曦嚴厲糾正道。

“花神?”

“對,這是牡丹花神。”

“牡丹花神是個男子?”司畫顯然難以接受,花神不都是女子嗎?

“有何不可?”陳瑾曦驕傲的抬起下巴,我的花神就是個男子。”

頓了一下,司畫婉轉的道:“姑娘的見解就是與眾不同,可若是男子,就顯不出牡丹的豔冠群芳了,不是嗎?”

“待我明日上色之後,你就會知道他有多豔冠群芳了。”

她雖無法忍受那個家夥欠扁的樣子,可平心而論,也唯有俊美得如此張揚的男子方能展現牡丹花神的風采,要不她也不會下意識的拿他當模特了。

隔日一上色,陳瑾曦的牡丹花神終於得到了司畫的認可,再隔一日,她趕緊將畫作送到文華齋,交給管掌櫃。

管掌櫃細細品味一番,點頭道:“表姑娘的牡丹濃豔富貴,而牡丹花神不僅僅獨樹一格,其豔麗張揚教所有的花神黯然失色,再配上表姑娘的狂草……絕!我相信很快就能遇到有緣人。”

“五百兩。”

“五百兩……高了一點。”

“這是我的期待,管掌櫃看著吧。”

“我明白了,三個月後若還沒有遇到有緣人,價格再議。”

陳瑾曦同意了,便帶著司畫離開,還帶上了她要抄寫的書冊。

剛剛走出文華齋,陳瑾曦就跟周雲澤撞個正著,嚇得她花容失色,趕緊低下頭,加快腳步想繞過他,可是就在她以為可以順利溜之大吉時,他卻一把將她拉回來。

“你幹啥一見到我好像見到鬼似的?”若她態度正常的走過去,周雲澤絕對不會多看她一眼,可是她偏偏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他不想注意都難。

“不是說好了我們不認識嗎?”陳瑾曦用力扒開他的手,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的左手肘肯定紅了。

怔愣了下,周雲澤懊惱的道:“對哦,我怎麼忘了呢?”

“這次就算了,下次可別忘了,我們不認識。”陳瑾曦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抬起下巴,一刻也不敢放鬆,兩隻腳快步移動,可是不到五步,他再度將她拉回來。

“你想如何?”陳瑾曦很用力的瞪他,越是心虛越要盛氣淩人,要不她怕自個兒撐不住泄底了。

“你還沒回答,為何見到我好像見到鬼似的?”周雲澤從來不是一個懂得讓步的人,尤其當他對某件事或某個人來了興致,他一定會糾纏出一個滿意的結果。

“我剛剛……”

“你不必再重述一遍想假裝不認識,不認識也用不著好像見到鬼,你顯然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周雲澤彎下身湊近她。

相隔一個手掌的距離,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看得某人心更虛了,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居然可以將他的神韻捕捉得如此完美,熟識他的人保證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牡丹花神。

“……你想太多了。”她要撐住,絕不能教他看出名堂。

“是嗎?”

“對,你想太多了,我隻是趕著離開。”

“是嗎?”

陳瑾曦在周雲澤銳利的逼視下,終於忍不住往後退,清了清嗓子道:“你這個人真的很囉唆!”

周雲澤直起身子,似笑非笑的問:“你來這兒幹啥?”

陳瑾曦送他一個白眼,“無論我來這兒幹啥都與你無關。”

周雲澤同意的點點頭,“這倒是。”

“我可以走了嗎?”陳瑾曦看了一眼他還扯著她左手肘的大裳。

周雲澤鬆開手,可是目光仍寸步不離的緊跟著她,過了一會兒,他回頭看著文華齋裏麵,這丫頭肯定有什麼秘密。

“爺,那位姑娘是誰?”

小順子跟著周雲澤的時間不長,但已經看出主子避女人如蛇蠍,套一句主子的話——女人就是麻煩,他又不是日子過得太清閑了,幹啥自找麻煩?

所以主子像今日這樣主動靠近一個姑娘,簡直前所未聞。

“不知道。”

小順子傻了,爺跟人家糾纏那麼久,竟然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

周雲澤唾棄地看了一眼他的呆相,轉身走進文華齋。

此時,文華齋已經脫離陳瑾曦的視線範圍,可是她總覺得某人犀利的目光還在後頭追著,害她心跳咚咚咚敲得震天響……放輕鬆,沒事,畫未裱好之前不會展示出來,明日她隻要告訴管掌櫃那畫過段時日再賣,他絕對不會看到。

“姑娘,那位公子是誰?”跟著陳瑾曦四年了,司畫很清楚陳瑾曦的心情起伏,姑娘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與我有一麵之緣,你不認識。”

略微一頓,司畫困惑的搔了搔頭,“可是,奴婢怎麼覺得似曾相識?”

陳瑾曦感覺越來越不妙了,平時她總是笑話司畫眼力太差,見過幾次的人還認不出來,怎麼剛剛一會兒時間就察覺到那人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