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恩依找到池慕營的時候,他坐在醫院院中間的涼亭下麵,像是在專門等著她一樣,不過不管怎麼樣,她都要過去和他談談。
雖然她不覺得他們之間有多少麻煩事情要解決,可是一直這麼沉默著,也不是回事兒。
“你和梁成輝的事情,我多少聽說了一點,要是真的是因為我的話,大可不必。”
潘恩依不知道自己一開始就表態,是不是對的,但是她真的不希望他們因為她在搞出什麼幺蛾子,隻要還得讓她出麵解決,他們不嫌麻煩,她嫌麻煩。
池慕營知道她的態度,就是這樣的,所以他才不會多說什麼,隻是梁成輝說話太難聽了。
“和你沒有關係,是他太狂了,我看不過,就動手了。”
潘恩依才不會相信他的說辭,“雖然我覺得我這麼說,是有點自戀,但是你真的不要再為了我做什麼傻事了,在這麼好的年紀,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沒有必要為了我這個不相幹的人,毀了自己的前程,真的沒有必要。”
池慕營低頭不說話。
“以前的種種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不會再說什麼,而且我們也無力挽回什麼,且看以後,你別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說什麼難聽刺耳的話,你隻要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就行了,不用在乎他們那些人渣渣的言論,他們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讓他們酸著去,我也不會在乎他們說的那些,畢竟日子是我自己過,不是過給他們的,你和梁成輝鬧這一場,不僅財力損失,還讓自己活受罪,你覺得值嗎?”
潘恩依也不會勸人,隻是本能的說出自己心裏所想,她要是一直被旁人左右自己的人生,早就結婚生子成怨婦了。
池慕營沉默了片刻,道:“值得。”
簡單的兩個字,堵住了潘恩依的嘴,她張張嘴,想說的話,忽然就卡在了喉嚨裏。
她以前從來沒有遇到全心全意為自己好的人,現在居然能聽到麵前這個人不求任何回報的說為自己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她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我對你好,從來沒有想過你會不會回頭看我一眼,或許在你看來,我是很傻,可是我就是很願意看到你開心的笑,而不是每次被齊寒昇欺負了,哭的臉上的妝都花了,我很心疼,卻又什麼都做不了,我知道你的心裏不會有我,就像齊寒昇的心裏不會有你一樣,明知飛蛾撲火的下場是會死的,可你義無反顧,我亦是如此,你也不用有什麼負擔,我隻是想要守護我想守護的人,僅此而已。”
池慕營說著,站了起來,背對著潘恩依,他在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不敢轉身,也不敢聽對方拒絕的話,緊接著說道:“不過那是以前了,以後我會為自己而活,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我先把自己的生活過好了,才能……”守護住你,我會努力讓自己有更強大的實力。
才能什麼?
池慕營沒有說完,就朝著那邊走了去,潘恩依沒有跟上去,而是內心有些震驚。
她這是被表白了,然後又被池慕營自己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