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現在回想起來那可是段不錯的回憶啊。小等部的時候啊,我們不是常玩從教導院的四樓往下扔加重的摔炮的遊戲嗎?
那次就聽到‘磅’的一聲,從窗戶往下看就看見放學路上的榊原腦袋上冒著青煙倒在地上呢。呀,那事現在都記得很清楚啊。暈過去的人手臂之類的地方是那樣子鬆鬆垮垮的啊。」
哈啊,在點點頭的二代的視野中,咬牙切齒的榊原的額角青筋都爆了起來,但二代默不作聲。這就是大人們的話題啊,二代這麼想著。小孩子莫亂插嘴比較明智。
但是,這回大人們那邊把話題轉過來了。
舉起素陶的日本酒瓶的酒井笑著問自己。
「多娘君,差不多到了該解除體育會係的老爹的洗腦的年紀了吧?進入逆反期了吧?要不要來我們的教導院呢?像你這種人才,我可是一直想要的啊。本多·正純也在喲?還記得嗎?」
多娘……,二代咧了咧嘴嘀咕著。但是,剛才的話中冒出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正純的話,在中等部之後我們就不怎麼見麵了,倒是聽說她去了武藏。現在好像當上了什麼副會長……」
「沒錯沒錯,所以啦,要不要來我們這?想來立體本多應該蠻有趣的啊。」
這時,夾在酒井和自己之間的父親,先是把中酒瓶倒過來搖搖確認裏麵沒有酒了。接著把頭轉過來醉眼朦朧地看著自己的他,用酒井聽得到的聲音,
「二代,你不用太在意。那貨啊,從以前開始就是個誤會‘自己被別人喜愛著’的可憐的男人啊。
小等部的時候,他就是那種聽到畢業文集的老師問‘你交了幾個好朋友啊?’會毫不猶豫地回答‘全部!’的類型。因為和榊原寫的‘無’超級矛盾的,沒辦法了我就隻能夾在中間當和事佬。」
在這段話的後半段,對麵的榊原的手一指在小幅度地左右搖著。
……以前真是很辛苦啊是也。
二代這麼想著。但是剛才,自己確實被酒井問到要害了。
……要去武藏,嗎。
極東唯一的領土。那就是通過移動在極東全範圍內巡回的航空艦。
環境也不錯,又有學院長親自招攬,後續工作應該也是萬無一失的吧。
但是,自己不能夠馬上給出答案。要問為什麼的話,
「——稍微等一下,酒井。」
這時,父親用斬釘截鐵的語氣這麼說。
他向在廚房裏工作的自動人形點了酒喝一打雞肉串,
「不巧,現在,三河與武藏還有其它國家的交流不許可。去年的話雖然不一樣,但今年是去不了武藏了。」
所以,
「不是有幾艘警備隊的先行艦要從三河出發,去替你們武藏開道的嗎?就是一直到安芸,去調查回廊的安全之類的。——這些先行艦現在就是由二代管理的。
因為三河的警備隊,現在二代是總隊長。」
「這樣啊,那個在被聖連允許在極東進行防禦性對外抗爭的三河的警備隊的總隊長啊。雖然受曆史再現所限幾乎沒有裝備火槍,但接近戰和遭遇戰還是挺能打的啊。」
「不過我和她說了,在去了安芸回來的時候想閑下來還是幹什麼隨她喜歡。」
「隨她喜歡是——」
父親回答了酒井的問題。
那是前幾天,自己和父親定下來的。就像是推了自己一把似的,
「——全部,都由她自己來決定的意思。所以,那個時候再招攬吧。如果二代覺得你和武藏是必要的話,她就會在那時加入的。
如果她想要襲名我的名字的話,她也會采取別的行動的吧。就是這個意思。」
父親這麼說。
「從今往後,世界就要行動起來了。——女兒的話,讓她隨心所欲地行動也不錯啊。」
「不錯嘛……」
……誒?
酒井的雙眼,朝向了自己這邊。酒井微微揚起眉毛笑了起來,
「鬆平家最強,不對,在極東的東國側人稱‘東國無雙’的本多忠勝選出來的人才啊。——培養人才很有趣吧?到底該期待到什麼程度呢。」
「你啊,看起來是在誇我其實隻對二代有興趣啊。」
「那是當然。比起都決定要引退了還當著副長的老頭子當然是年輕的娃兒比較好騙。不過,‘西無雙’的立花·宗茂在三征西班牙的大友被襲名了,我還在想著我們這邊不得不要做點什麼哪。」
酒井歎了口氣。然而二代光是抑製住內心的震撼就竭盡全力了。
鬆平四天王的原首領。為了要試探試探有了十年空白期的他,自己在父親的命令下剛才攻向了穿著私服的他。
而且,還是在自己準備好了加速術式,又從父親那裏聽來了對手的習慣的情況之下。
但是結果顯而易見。
自己這邊雖然能夠發出攻擊,但攻擊卻不能傳遞到對手那邊。
這樣的對手對於自己表示出興趣,那可是謝天謝地的情況。
不管怎麼說,二代幾乎沒有離開過三河。展現出自己實力的對象,基本上就是父親,還有指導用的自動人形了。一方麵自己覺得對方在修煉中放水了的同時,
……對於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實力而感到不安。
之前提到了名字的立花·宗茂,是以前被稱為西無雙的西國的強者,立花·道雪的女婿,聽說已經在各地轉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