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言正在給其他病人做催眠,封林晚隻好坐在辦公室等。
她的思緒很亂。
不知為何,心裏難受的要命,就好像……胸口隨時會炸裂,連帶呼吸,都有點喘不上氣。
不要!
不要跟景逢年有關!
一定不會!
景逢年愛她,想盡了辦法追求她,不可能在明知景家與她有深仇大恨的情況下,還來招惹她。
是的,一定是這樣!
封林晚不斷自我安慰,可心底的那絲慌亂,那絲害怕,卻怎麼也磨滅不掉。
溫如言送走病人,回到辦公室時,看到封林晚一張慘白的臉,不禁有些詫異,“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封林晚雙眼無神又無助的抬起頭,“今天我見到景逢年的外公,他說,他說……”
溫如言挨著她坐下,伸手輕輕揉捏她緊繃的肌肉,“他說什麼?”
“我外公的意外,與景逢年……有關。”
“什麼?!”心理強大如溫如言,也沒有控製住音調。
她終於知道封林晚的不安來自哪裏,抽了抽嘴角,道,“不可能吧?是不是誤會?”
“我也希望是。”
“問過景逢年了嗎?”
“沒有。”封林晚搖頭,“他剛給我打電話,我關機了。”
“……你不當麵說清楚?”
“我很亂。”封林晚雙手插進頭發,揉著疼痛的腦袋,“你先幫我催眠,看能不能想起什麼?”
有關害老先生的凶手,溫如言不敢怠慢,“好,你躺下去。”
盡管兩人
都相信,景逢年與老先生的遇害無關,畢竟他那樣深愛著封林晚,又怎會傷害她至親至愛之人?
景逢年開車來到軍區大院,沒有接到兒女也沒有見到封林晚。
他給她打電話,小女人卻關機了。
關、機?!
景逢年走進龍宅,外公正躺在太陽椅下閉目養神。
管家朝他遞來一個憂心的眼神。
景逢年揮了揮手,示意管家下去,然後走近,“姥爺。”
龍老爺子沒有睜開眼睛,隻冷冷道,“那小丫頭不適合你,分了吧。”
“可我,非她不可。”他說的斬釘截鐵,不帶半分猶豫。
老爺子眼皮跳了跳,“你還想再死幾次?”
“易老先生做的那些事,與她無關。”
龍振北見說不動孫兒,倏地睜眼,肅然道,“她是易之軒的外孫!怎麼可能無關!”
“封林晚的危險指數絲毫不亞於易之軒,你放這麼一個危險品在身邊,不怕死?”
“就算你喜歡她,我和景老頭兒也不會同意!”
“趕緊讓封林晚離開,否則別怪我做什麼。”
麵對姥爺的威脅,景逢年俊逸的臉上始終淡然無波。
挪了根凳子坐在姥爺身邊,他眸光幽遠,“我喜歡她,五年前就看上了。”
五年前???
什麼意思!
龍振北雙眼微眯。
忽然想起封林晚與二寶高度相似的五官,龍老爺子駭然的瞪大眼,“那,那丫頭……是大寶二寶的親生母親?”
他坐直了身體,語氣加重,“你不是說試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