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雖如此想,但景逢年沒舍得吵醒她。
他知道,她昨晚一定哭了。
今早一見她,他就看到她眼底的紅血絲,還有浮腫的雙眼。
景逢年小心翼翼抱過小寶,害怕孩子突然醒,他不敢交給保姆,隻好先抱兒子上樓。
動作輕柔的放小家夥在床上,又給他塞了毛毛蟲抱枕抱住,景逢年才輕手輕腳離開房間。
下樓,抱封林晚。
他抱起她的那一秒,盡管他動作很輕很慢,她還是醒了。
但封林晚沒有睜開眼,也沒有吱聲,就這麼,任由景逢年抱進臥室。
熟悉的男人的味道。
熟悉的房間的味道。
她知道,這是東宸一品,景逢年千方百計,引誘她入住的地方。
如今——
南城國際怕是住不下了?
有三個孩子,而且,她也早已是景太太……
封林晚正想著,突然感到一陣溫熱的氣息。
景逢年在給她洗臉?
洗完臉,他又給她擦了手,洗腳……
這一刻,封林晚心裏又暖又甜。
在男人小心翼翼替她挑腳泡,上藥時,她再也保持不了沉默,出聲喊道,“景先生。”
景逢年抬頭,“醒了?”
封林晚莞爾一笑,“景先生伺候得這麼舒服,不得醒嗎?”
景逢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還有一個泡沒挑,等下。”
封林晚忽然就臉紅了。
那個啥,景逢年這意思——
她想到了臉紅心跳的畫麵!
身體一下子就熱了!
景逢年挑完封林晚腳上的水泡,倒了水,再次走到床前時
,卻見小女人用被單把自己裹得死死。
這是,在向他傳達什麼意思?
景逢年從床頭櫃裏摸出一把剪刀,“卡茲,卡茲”,他威脅的語氣直麵而來,“女人,你再不出來,我剪被子了。”
封林晚:……神踏馬剪被子!
上回她就是這樣狼狽逃出去的,都一年了。
這個男人是有多記仇?
竟然隨時在床邊放一把剪刀!
封林晚頓時就不好了,“景逢年,你給我把剪刀放下!”
他要是敢剪,她跟他沒完!
景逢年當然不會剪,他隻是——突然想到床頭櫃有把剪刀,逗逗她嘛。
見老婆情緒起伏這麼大,他隻好放下。
“放高一點!”封林晚怒氣衝衝命令,“不能讓小寶看見!不能讓小寶摸到!”
她家裏,但凡一點銳利的有可能造成傷害的東西都不敢放。
小寶傷害起自己的畫麵,封林晚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
那仿佛拿刀在她心裏挖肉。
景逢年也想到某些畫麵,立即叫管家扔了。
“小寶呢?”封林晚起身下床。
景逢年今晚哪兒肯放她走?
攔腰抱過女人,他在她耳邊低喃,“老婆,長夜漫漫,孤枕難眠。”
封林晚差點被他氣笑,“景先生,自作孽不可活。”
某人開始一顆一顆解她的扣子,“嗯,為夫會努力贖罪,努力讓老婆消氣。”
“老婆隻需要躺著就好。”
什麼叫躺……
封林晚噗了聲,內心滿是鬱悶,“景逢年,說清楚!”
“你要是不給我一
個滿意答案!”
“下半輩子就當和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