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逢年一句話,仿佛給了閻羅當頭一棒,本來腦子就一片空白,且充血的他宛如離箭之弦,蹬蹬蹬追了出去。
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丁寧寧跑著跑著,其實是離謝靈兒越來越遠。
“唉~~~”
果真是呆子,呆頭呆鵝的呆子。
封林晚看著兩個姐妹拙劣的演技,一直忍著笑。
哈哈哈哈——
閻羅那個純情小處男,臉都鐵青了,卻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麼。
靈兒……
封林晚搖搖頭,她倒是覺得閻羅配不上謝靈兒,隻是感情的事,當事人喜歡就好,配不配的,反而不重要。
畢竟愛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丁寧寧一邊吃葡萄,一邊往回走,罵咧咧道,“閻羅是豬嗎?”
哪兒有人這麼不開竅?
景逢年見老婆眉開眼笑,心情很是愉悅,整個人也散發著和煦的氣息,“他隻是太認真。”
景逢年深知閻羅性格,在軍隊時,他就是個做事極認真的人,不管什麼任務,不管再難再苦,閻羅永遠是做的最認真最奮不顧身的那一個。
他癡迷武術,簡直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至於感情方麵的事——
本就缺根筋的人,還能指望他八麵玲瓏?花言巧語?嘴巴甜如蜜的去哄女孩子?
封林晚笑著嗔了眼景逢年,“哼!你也不是好人!”
景逢年和閻羅,當是兩個極品,一個太會說太會算,一個又完全不解風情,榆木腦袋。
封林晚深深的看了眼謝靈兒和閻羅消
失的方向。
閻羅對靈兒有情,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
如果靈兒這次還不能拿下他,估計他們之間就再也不可能了。
“晚姐,我!”丁寧寧湊到封林晚麵前,“我是好人!”
景逢年:“……”
“你可是答應了,我調戲丁寧寧,就讓我去你家住2年!”
某爺臉部的抽動症更厲害了:“!!!”
讓丁寧寧這個男人婆住進家裏,跟他爭老婆?
那不行!
景逢年另一隻手摟著封林晚細腰,“老婆……”
封林晚打掉他的手,“不是要釀葡萄酒嗎?去拿個筐子,把這兒全剪了。”
“小寶,下來,媽咪牽,咱們到岸上去。”
岸上有幾根塑膠凳,封林晚牽著兒子和丁寧寧三人成排坐著。
“哦。”景逢年高大壯碩的身體剛走出泥地,丁寧寧揚了揚手裏的兩串葡萄。
封林晚接過葡萄遞給景逢年,簡單命令,“去洗一下。”
於是,自覺對不起老婆,讓老婆受了很多苦,勢必要討老婆歡心的某爺,幹起了服務員工作。
必須要保證把老婆伺候的舒舒服服,老婆氣消了,他才能早日抱得美人歸。
另一頭,謝靈兒一直跑,其實她跑的並不快,直到聽見後麵急促而沉穩的腳步聲,她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閻羅跟上來了。
她……
牙一咬,謝靈兒跑進農地,又因為穿的高跟鞋,跑起路來不方便,她索性扔了鞋,光著腳丫,沿著小路往河邊跑去。
閻羅本
來很快就可以追上謝靈兒,但追上,又說什麼?
他想不出來。
便隔著三五步距離,緊隨謝靈兒身後。
見她脫了鞋,閻羅眉頭微擰,彎腰拾起,心裏頭正想著:小路有石頭,有碎渣,萬一咯著腳……
“啊!”
謝靈兒一聲尖叫,整個身子往左偏,眼看就要跌個人仰馬翻。
幸好閻羅隔的不遠,一個箭步上前,穩穩抱住謝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