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姐,我來啦!”
丁寧寧抱著一把又大又跩實,長約一米,寬約10公分的老式門閂,氣喘籲籲跑進來。
景逢年瞪大眼,臉色立馬黑了!
丁寧寧!
她不是在途中下車了麼?怎麼又跑來了!
關鍵是,她手裏的玩意兒……
封林晚倏地從男人懷裏跳下來,藏在丁寧寧背後。
丁寧寧抱著看起來好幾十斤的門閂,掃在景逢年身邊,“讓讓,讓讓!”
“這叫防火防盜防流氓閂。”
“景先生請出去,我們要安裝了。”
某人的臉極具精彩,紅的綠的白的黑的,似姹紫嫣紅般快速閃現。
也是趁他發怔這一瞬,丁寧寧抱著鐵閂把景逢年給叉出去了。
噗哈哈哈——
至始至終沒有說話的封林晚再也忍不住笑出聲,誰說她住進東宸一品,就要跟景逢年睡?
先晾著吧!
等她啥時候氣兒消了,再說!
丁寧寧也笑出聲來,反鎖了門,她忍不住語出調侃,“晚姐,你這招忒損了!”
“明明看你跟景三爺恩愛的很呐,怎麼想到用這種法子收拾他?
哪有情侶不是膩膩歪歪,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黏在一起?聊聊愛聊的天,看看愛看的書,做做愛做的事。
總之,可以做的事情多的很!
偏偏封林晚……
竟然讓她去買把鎖,全市最大的巨鎖,丁寧寧為此跑遍整個C市大街小巷。
因為景逢年家的全是指紋鎖,為避免某個男人半夜撬門爬牆,封林晚隻好想了這麼個辦法
,明確告訴他,她現在依舊很氣惱。
聳了聳肩,封林晚轉身進入浴室。
丁寧寧不依不饒跟在她身後,“說說唄,你跟景逢年到底多大仇多大怨?我很好奇呐。”
封林晚啪的一聲關上浴室門,“不想說,別打聽。”
門外,景逢年怔怔的站在原地。
眸光微閃,卻是一抹化不開的惆悵蔓延整個瞳孔。
他可以敲門,可以叫人把門拆了,拆窗戶也行。
這是他的家,他甚至拆牆都沒人敢管。
可是——
動靜太大,會吵醒小寶。
景逢年舉在半空的手,如化石一般僵持不動。
晚晚……
還是在怨他?
還是在怪他?
景逢年自知理虧,對封林晚,他虧欠太多太多。
“唉——”一聲歎氣,婉轉而悠長的回蕩在走廊。
封林晚洗了澡出來,穿著一套睡衣,邊說邊上床,“我困了,你也洗洗睡吧。”
抱了一床涼被給丁寧寧,她上床抱著兒子睡下。
封林晚閉上眼,隻是思緒漫長,鬱結心頭。
她怪景逢年。
往事一幕幕浮現腦海,怎能不怪?
6年前,她才19歲,還在讀大學,他輕描淡寫的一個命令,讓她的人生雞飛狗跳。
封林晚永遠不會忘記,因為大寶二寶小寶是試管,她前前後後打了一百多針,因為自己又是淤青體質,打到最後,她都沒有辦法走路,隻能臥床。
甚至,她的第一次……
封林晚抱緊兒子,努力吸回眼淚。
縱然她心裏愛著景逢年,但景逢年這份
愛,卻又叫她委屈,叫她沉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