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舊疾。”春九一邊應答，一邊迅速的在包袱裏翻找什麼。
這是白楚凝的包袱，裏麵裏一套歡喜衣服，幾根發簪，還有一些銀票，便是幾瓶藥。
春九拿起來一一查看，她看的極快，沒用的就放回去，終於在一個小白瓶子上停下來，取出藥瓶塞聞了聞。
不確定又把藥瓶裏的藥倒出來兩個小粒。
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黑色小圓粒，春九又聞了聞，“應該是這個，我之前問的也是這個味道，隻是，我畢竟沒有學過醫術，算了，死馬當活馬醫，這藥先喂給阿凝，放在她包袱裏，想必對她的身體沒有問題。”
白楚凝此刻已經疼到意識模糊，她的手虛虛的抓著，似乎在很用力，額頭間冷汗一滴一滴的冒。
沒辦法多想，正如春九說的，死馬當活馬醫，洛婉接過藥，輕輕的掰開白楚凝的嘴唇，把藥送到了白楚凝的口中。
水囊擰開，扶著白楚凝的喉嚨往裏灌水衝服。
“阿凝，你先把藥咽了。”洛婉在白楚凝耳邊輕喚，企圖喚醒白楚凝的意識。
又淺灌了好幾口，終於把藥咽了進去，馬車其餘人也來廟中避雨，拉洛婉一行人的車夫看白楚凝蒼白虛弱的模樣，麵露擔心，“她不會是有什麼病，我可先說好，死我車上要加錢。”
“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洛婉抬眼，冷看車夫一眼。
車夫有些虛洛婉，再加上暝人高馬大的，悻悻的往另外一邊走去。
春九伸手摸了摸白楚凝的額頭，從包袱裏掏出剩餘的外衫披到白楚凝頭上，“暝，得生火才行。”
“火折子還有兩個。”暝從懷裏掏出火折子，但外麵雨越發的大，實在是不好出去找木材。
就算找到也是被雨淋濕的，怕是不好點燃。
“不用。”白楚凝吃了藥，好了些，她搖了搖頭，“這雨太大了，不用出去，我再休息會兒便好。”
“……”
洛婉蹙眉看向廟宇內，那桌子下方好像有點東西，“小九兒，你去看看那桌子下麵有什麼？”
春九順著洛婉的目光看過去，點了點頭，走到放著香爐的木桌下麵，蹲下身子，一手用衣袖捂著嘴巴，一手抓著沾滿灰塵和蜘蛛網的小箱，拉出來。
“是香!”春九回頭，朝洛婉說道。
“拿過來。”洛婉朗聲開口。
春九瞬間明白洛婉的意思，拉著箱子就往洛婉的方向走，破廟不大，其他人自然也聽到了動靜，都紛紛抬頭。
“就用這個當柴火吧。”洛婉開口，她看了，這香燭還是幹燥的，而且分量不小，是用香木磨的粉，也是耐燒。
“好!總歸是有點用的，暝，火折子，我們慢點點，這樣火光管久點。”春九伸手討要火折子。
“你們如此懈怠神明，哪怕是這廟破落許久也怕是不脫吧。”一人站起來開口，不知道是在打抱什麼不平。
春九冷哼一聲，“懈怠？方才進來躲雨，也沒見你三跪九叩的，況且我佛慈悲，用點香火怎麼了？難不成佛祖趴你耳朵邊跟你說它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