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黑牛被牛灣鎮的衙門堂審,老爺審的很潦草,隨便幾個問話就把黑牛打入大牢。
堂審後,黑牛被兩個衙役押著往大牢裏走,黑牛身上的鐵鏈和繩子已經全部被衙役去掉,為了防止黑牛逃跑,衙役給黑牛戴上了*和腳銬,*和腳銬都由鐵鏈連接,隨著黑牛的走動,鐵鏈和地麵磨出聲音,嘩啦啦,嘩啦啦。
黑牛頭發披散,身上穿著囚服。
衙門的大牢比較陰暗,因為窗戶小,一縷縷陽光在牢房裏射出道道光線。
黑牛走在牢房的走廊裏,兩邊是籠子一樣的獄室,那些獄室內窩著一堆一堆的囚犯,那些囚犯橫躺豎立,什麼都有,有些囚犯扒圍欄上看黑牛,他們瞪著眼睛,對他們來說,有新人進監獄,是一件很提神的事情。
黑牛看那些囚犯,一個個很髒,頭發蓬亂,臉上和手上全是漬泥。
黑牛身上的囚服不舒服,因為黑牛的囚服不是自己穿的,別人都是穿上囚服再戴*和腳銬,黑牛是先戴上*和腳銬再穿囚服。
黑牛的囚服被兩個衙役用剪刀剪開,像夾餅一樣給黑牛套上,然後再用針線粗率的縫上,囚服縫的歪三扭四,黑牛很不舒服。
“娘的,爺爺說過不跑,看你們給爺穿的這件衣裳,真特娘難受!”黑牛邊走邊衝身後的兩個衙役罵。
兩個衙役笑,其中一個在黑牛身上推一把。
“少廢話,你敢說不跑,我們可不敢放你,抓你的時候費老勁了,看我身上被你打的,娘的,要不是爺心地善良,今天非在這監獄裏打你個半死不活。”那個衙役捂著臉上的淤青,他想起抓黑牛時被黑牛暴打就憤怒。
“好了,你就是這兒了!”另一個衙役把一個牢門打開,一股黴味從牢門裏散發出來。
“進去!”那個跟黑牛抱怨的衙役一把把黑牛推入牢房。
哐當!牢門被重重鎖上。
“走,喝酒去。”兩個衙役漸漸走遠。
黑牛站在牢房內,黑牛環視四周,牢房內雖然昏暗,但看東西還算清楚,有一個小窗戶,窗戶外有縷縷光線射進來。
黑牛往裏走幾步,黑牛看到牢房內人還不少,最顯眼的就是牢房中間,也就是最幹淨的地方,有桌椅板凳,是一圈,有三個人坐在那裏。
黑牛又看其他地方,牆角窩著很多人,都是犯人。
突然,黑牛看到一個什麼東西懸掛在牆上一個鉤子上,黑牛揉揉眼睛,那居然是個上吊死的犯人,那個犯人用褲腰帶把自己掛在牆上一個鉤子上,吐著舌頭,很恐怖的樣子。
幾眼下來,黑牛看清楚整個牢房,牢房非常大,有三間房子那麼大,黑牛怎麼也沒想到衙役會把自己關進這麼大的牢房,黑牛原來以為是那種很小很小,隻能讓一個人躺下的牢房,沒想到這麼大,這麼寬敞。
黑牛仔細看了看那些犯人,那些犯人此時也都看著黑牛,除了桌子上的三個犯人,其他犯人都滾在牆角的稻草上,很髒,很臭。
犯人都擠在牢房的一邊,另一邊很空,黑牛往另一邊看看,那裏是拉屎撒尿的地方,一股惡臭那邊的糞溝傳來。
“別看了,新來的,給爺把這罐尿給倒掉。”桌子旁,一個年輕的犯人瞥一眼黑牛,那個年輕人指著桌子旁一個瓦罐。
桌子上另外兩個人喝著茶看都不看黑牛一眼。
黑牛心裏不爽,黑牛想自己被那些官家欺負也就算了,都是關進籠子裏的犯人還欺負黑牛,黑牛心裏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