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歇在披香殿調息了一夜,發現還不如不調息恢複的好些。
如今連秋死了,她隻想確認一下連夏的位置。
聽聞連夏極大可能去了天元,淩雲直接一步上青天,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飛行還是可以的。
臨行前她悄悄去了一趟冥界,找到辦公處的碧涵。
此時的碧涵還在歇腳,下一個任務是她分身去辦,她累的慌。
看到淩雲,她樂得直接跑來拉著淩雲的雙手。
“淩雲阿姊!你怎麼來看我了,這也沒過多長時間呀!”
一句阿姊淩雲聽得心髒一抽。
她咧嘴扯出一個勉強正常的笑容,問道:
“最近忙吧?我來是找你幫忙找一個姑娘,叫連秋的,死在長豐國都皇城裏頭的,出生天元國永安鎮,今年剛好........二十。”
碧涵拿出一本陰冊,一麵笑著對淩雲說:
“沒問題,不過阿姊我這幾天忙得很,會盡快給您找出來的,這也不是新走的一批吧,不然你也不會找我尋人。”
淩雲點點頭,她連屍首都未曾看見,更別說死亡的時間了,這樣在黃泉路上找可謂是大海撈針,這麼多年了投胎了都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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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國,敖府。
席老板給敖恒星也安排了宅邸,不過就是沒有當年給淩雲的大間。
裝橫倒是一致的。
“星兒星兒呢!你們別想害死我!走開都走!”
廂房內幾個丫頭正在給一個花白頭發的年輕姑娘喂藥。
那姑娘頭發亂糟糟的,明明臉蛋稚嫩卻給人垂垂老矣的感覺。
伺候的丫頭紅翠拾掇著地上的碎碗,對著邊上傻愣愣的另外兩個丫頭說:
“這可怎麼辦才好,夏姑娘不願意喝藥,已經兩天沒合眼了,眼下這情況到底同將軍說了沒有?”
“姐姐別急,都告訴將軍了,將軍這兩日忙,不過既然是夏姑娘的事情想必他很快會回來。”
秀瓊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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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丫頭正愁著,敖恒星推門而入了。
縮在床尾抱著被子的連夏見到恒星,馬上飛撲過去。
“星兒,你是星兒,快救我走,她們想要抓走我。”
連夏指著三個丫頭,神色慌張恐懼。
恒星拍了拍連夏的後背,轉身朝著三個丫頭說:
“把藥重新熬過一遍,先下去,等會送藥來。”
三個丫頭點頭退下了。
“夏姐姐,別怕,是星兒。”敖恒星低頭看著日漸憔悴的連夏,心裏不是滋味。
好好一個姐姐今日這樣瘋樣,到底是他當年走得不是時候,如果他在就不會出事了。
至少殺進皇宮救走連秋不是問題,也不至於今日如此了。
“星兒星兒,連秋呢,秋兒?秋兒?秋兒明明在我身邊摘菜的,怎麼會不見了?”
連夏看到隻有恒星在身邊,開始放鬆警惕,轉身翻箱倒櫃找連秋。
“不,我不該讓秋兒上街!她會出事了,星兒!走我們救秋兒去,她被壞人抓走了啊................”
敖恒星聽到這裏眼淚止不住的流,伸手打暈了連夏。
“夏姐姐好好休息吧,睡一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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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飛了半天發現天元的皇宮已經搬到從前的銀國邊界了,這倒也是省了力氣。
比起從前那個國都,現在這個別說多近了,她高速飛行的情況下半炷香居然就到了。
淩雲選中皇宮中間的宮殿下地。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周圍的宮人看到她來紛紛來磕頭了。
不過賭運不錯,她落地後就看見席瑞陽身邊那幾個近身太監就站門口站崗。
她倒是不含糊,直接上前:
“皇上在嗎?”
幾個年輕的小太監差點大呼刺客。
眼熟淩雲的小德子驚呼:“淩雲仙子!好多年未曾見麵了,皇上在裏頭,您請進吧。”
老規矩了一般情況下淩雲進殿都不用先通傳,反正都是要見的。
紫薇殿中。
席瑞陽背對著正門,麵對版圖,手握長玉杆,思索著從哪條線路直接長豐。
“皇上當真是勤勉,午膳時間還不用膳呢!”
淩雲話音一出如同平波死水突然丟進一顆石子一般,忽起小旋渦。
皇帝怔住,這樣的聲音仿佛是上輩子才聽過的。
也許夢裏見過太多回都抓不住的人,現實裏聽到聲音也不敢相認。
淩雲看他沒反應,繼而說道:
“怎麼,皇上還如此高冷,連頭不願意轉一轉?”
席瑞陽聽後轉身,此刻的淩雲已經閃現他身邊,單手勾著他的下巴,端詳著他的臉。
女子雙手白嫩如春美,膚如凝脂細又膩;脖預粉白如螃蛟,齒如瓜子白又文朝他笑著。
淩雲盯著少年帝王的帥臉看了半晌,果然男色也能誤事。
他這張臉生來就像是天生的王者。
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子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不過再強勢的男人,在她勾著下巴的挑逗下氣勢略弱了些。
她忽然感覺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不是故人相逢的熟悉,而是他神似某位故人。
淩雲說不出來,倒是愣住思考了一會。
席瑞陽回過神來,反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壓倒在長桌。
溫熱的氣息貼著臉。
四目相對之下,瑞陽的唇瓣靠近。
淩雲隻感覺身上的靈力都開始紊亂有序的周轉,居然還挺和諧的。
這次她不想做被動者。
上次被偷襲了,這次偷襲回來不為過吧。
在他靠近之前,先下手為強,手撫上瑞陽的臉龐,對著他的紅潤柔軟的唇發起進攻。
各位看官沒有看錯,浪漫摧毀者,發起進攻。
席瑞陽感覺自己的嘴唇被吸住,上下合一的吸住,開不了口,主要是淩雲同誌的臉懟太近了,壓住了他呼吸的鼻孔,一時之間他竟然喘不過氣來。
這哪是親嘴巴,這是下死手要他命啊,要他窒息而亡啊!
太狠了淩女士,和她談情說愛有點風險。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淩雲女士是海水做的,波濤洶湧。
席瑞陽站不住腳,下意識推開淩雲。
站在邊上直喘氣不停。
淩雲有些傻眼,怎麼她親的不對嗎,上次好像也是這麼親的。
上次她被啃嘴巴的時候隻記得是吸嘴唇了,倒是沒有記住力度。
淩雲想再試一次,張開雙手就要攬席瑞陽入懷。
對方連連後退,左手伸長擋住淩雲。
“好了,暫停一下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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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敖將軍覲見!”門外太監大呼。
敖恒星大步流星跨步進來。
“皇............師父!您您您!”
您怎麼在親嘴巴!
敖恒星一眼望過去,剛剛還在貼貼的兩人如今各站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