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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會,體力總算恢複的差不多了,就是口渴的難受,這草原上雖然大大小小的湖泊不少,可看那湖水鮮豔的顏色,卻是怎麼也不敢去喝,我站起身來,說:“走吧,老婆,”彎下腰拉住冰兒的手,把她往起一拽,冰兒順勢站起來,又跳了幾跳,在嘴巴上拍了拍,喊道:“嗚魯魯魯,出發啦。”
又前進了一段路程,現在那幾棵樹木已經看的十分清楚了,綠色的樹幹,樹冠卻是火紅色的,我向前指了指,說:“老婆,你看,那樹長的多好看,紅紅的,說不定結的有果子呢。”
冰兒“哇”了一聲,喊道:“真的啊,太好了。”剛剛興奮完,忽然想起了什麼,掐了我一把,說:“討厭,成心勾我,有了也不敢吃,有什麼用。”
我想了想,說:“有了就吃,我先吃,總不能等著渴———”剩下的那個“死”字,到了嘴邊,又給硬咽了回去,這種情況下,說這個字太不吉利了。
等到了坡底,距離樹木隻有一百多米了,倆人身上不知道又從哪裏冒出來的力氣,冰兒一拽我的手,喊道:“快跑,老公,摘果子去啦。”我嗬嗬笑著,拉著她向坡上跑去,腦中忽然想起了一個成語,望梅止渴。
兩人跌跌撞撞地跑到最近的一棵樹下,冰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彎腰撫著胸口,喘著粗氣,氣喘籲籲地說:“老,老公,快看看,有,有果子,沒。”
我咽了口唾沫,手搭在額頭上,抬頭向樹上望去。
盤子般粗細的樹幹直挺挺的向上生長著,每隔一截就伸展出去一兩條樹枝,每條樹枝端上隻生長著一片綠綠的葉子,
我揉了揉眼睛,沒看錯,每條樹枝隻長著一片葉子,
很大的葉子,
大的象一條小船。
從這些巨大的樹葉再向上看,樹幹到了高處,頂端逐漸的向四周鋪張開來,變的象一隻綠色的托盤,這盤子上托著一片一片,形狀象扇貝,大小如茶幾,色彩鮮紅的花瓣。
這不是樹,是一朵巨大的花。
這朵花昂然的矗立在大地上,對著藍天怒放著。
我瞠目結舌的站在那裏,半晌沒有說出話來,旁邊傳來了一聲:“老公,怎———”,我低頭看看她,冰兒瞪大了眼睛,抬著頭,大張著嘴巴,後麵的“麼了”兩個字,象是被卡在喉嚨裏,她也被眼前這童話世界般的景象驚呆了。
過了片刻,她才把眼睛向我轉來,我倆目光對視了半天,才逐漸清醒了過來,兩人忽然同時爆發出一陣大笑。
“哈哈,好玩,哈哈。”
“哈哈,有沒有搞錯啊。”
笑聲漸漸地平息下去,我這才覺得渾身沒有了一絲力氣,也一屁股坐了下來,看了看冰兒,委屈屈的表情又回到了她的臉上,對我說:“老公,沒得果子吃了。”我摸了摸她的頭,看著她幹起了皮的小嘴,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也是幹澀的如兩層砂紙,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兩人都呆坐在了那裏。
“啊哈”冰兒忽然又發出了一聲歡呼,冷不丁的嚇了我一大跳,抬頭一看,她的小臉正熠熠的放著光彩,我攬住她的肩膀,關切地說:“老婆,你想開一點。”
冰兒在我手上打了一下,說:“胡說什麼啊,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我表情莊重地說:“堅強一點,老婆,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冰兒搡了我一把,說:“你再胡說,不理你了。”
我翻了她一眼,說:“你咋一點幽默感都沒有。”然後悻悻的閉上了嘴。
冰兒把嘴伸過來,在我腮邊親了一下,說:“是這樣,老公,我想,一般花芯裏都有花蜜和水啊,它既然是朵花,那裏麵肯定也有。”
我一把抱住她,在她臉上猛親了一口,說:“老婆,你真聰明。”
冰兒眨巴了幾下她毛忽忽的眼睛,得意地說了一句,“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