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將笑意壓了下去,下床走到了柵欄邊,正色說道:“我隻是剛巧想到了一個笑話,絕對沒有嘲笑您的意思,尊敬的哈布長官。”
聽到我叫他長官,哈布的臉色好看了不少,好奇地問道:“那你就快快講出來吧,是個什麼樣的笑話,讓哈布聽聽是真還是假。”
我強忍住笑,把以前聽過的一個笑話在心裏改編了一下,然後給他講了起來,
有頭豬死了以後去見神,說自己下輩子想做人,
神說:那你去當工匠吧。
豬說:太累了。
神說:那你就去放牧吧。
豬說:太苦了。
神說:那你去當商人吧。
豬說:太難了。
神問:那你到底想做什麼?
豬回答,不用幹活,還能吃喝玩樂的那種。
神大怒道:你他媽的還想當官啊?
剛剛講完,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來,哈布也跟著我哈哈大笑,根本沒有聽出來我在罵他,笑聲平息下去後,哈布說道:“這個笑話真的非常不錯啊,哈哈,簡直笑痛了哈布的肚皮,你這怪模樣的家夥啊,好象也不是那麼討厭———”
終於把這個家夥糊弄過去了,我怕再說下去露了餡,趕快閉上了嘴,哈布也停住了笑聲,轉身走到一邊去了,我又回到床邊,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剛過了一會,覺得屁股下麵涼冰冰的,伸手一摸,才發現這個凳子是石頭雕琢成的,我起來推了幾下,它紋絲不動,好象是和地麵連成了一體,估計是怕犯人舉起來行凶,所以特地做成這樣。
屁股底下越坐越涼,我隻好又站了起來,在牢房裏轉起了圈子,一低頭,看見地上扔著哈布帶來的那截繩子,心裏氣沒打一處來,抬腿一腳,把它踢到了床底下,轉了一會,又回到了床上,調整好比較舒服的姿勢,整理了一下自己紛亂的頭腦,心裏開始盤算起眼前的處境。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到這時候還不見吉美帶人來救我,但我堅信這個曾經生死與共的夥伴絕對不會拋下我,他不來,一定是自己也出事了,或許也被德克拉親王給囚禁。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的處境可就非常艱難,我在這裏舉目無親,除了他,實在想不出還能指望誰。還有就是,聽德克拉所說,這裏馬上就要發生戰爭了,即便能從這監獄裏脫身,恐怕也是連城都出不去,更別提是去找冰兒了。就算出了城,在這茫茫的異世界裏,我自己又能到哪裏去找,至於請求德克拉派人幫助我,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越想腦子裏越亂,心底不由的焦躁萬分,我抬頭又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除了身後這麵是牆壁,其餘幾個方向都被碗口粗的柵欄圍著,我渾身上下除了牙齒,再找不到別的工具了,想把它們弄斷,怕是比登天還難。在這裏,當然不會有人把鋸子藏蛋糕裏送給我了,難道真的要困死在這了不成,我心裏嘀咕著。
我忽然想到了那個叫英格爾的獄卒,感覺他的為人還算不錯,等明天輪到他值班時,好好和他談談,懇求一下,說不定他會給我幫忙的,想到這,我心裏不禁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對這個英格爾,我有種很奇特的感覺,他和吉美,阿特拉斯,包括眼前的胖子哈布這些珞加爾人都不一樣,為什麼不一樣,我卻說不上來,總覺得他身上有種特別東西,讓人感覺神秘,空靈,還隱隱地讓人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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