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駝背來到了魏記大排檔,可門卻關著。門上貼了一張手寫的告示“因事暫停營業兩天”。字跡很潦草,似乎是倉促之下寫的。

不用猜都能知道是因為中午的那件事情,隻是這下要怎麼找到那女服務員成了擺在我們麵前的難題。

我們倆叉著腰站在大排檔門口,四處張望著。隔壁米線店的老板搓著手走了過來,一副神秘的樣子說:“你們是來這家店吃飯的嗎?他家中午出事了,所以才關門的。要不來我店裏吃點?”

“老板,我們是自媒體記者。正是聽說了這家店中午發生了惡性砍人事件,所以想來了解更多的詳細情況,給廣大百姓一個真相。”我從錢包裏拿出僅有的五百元現金遞給那飯店老板,告訴他這是線索費。

“你們想問什麼,盡管問。隻要不讓我露臉就行。”米線店老板接過錢爽快地說。張駝背暗暗地給我豎起一個大拇指,絕大多數情況下金錢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那砍人的女人現在應該讓警察給抓走了吧。你知道她家地址不?我們想去她家看看。是不是因為家裏有什麼事導致她情緒突然失控。”張駝背問。

“我聽大排檔的魏老板說,他的員工都是統一住在江西巷。我們這條景區街上的很多門店員工都住在那邊,你去問問那條街上的人應該可以打聽到。”

“又是江西巷,這個地方真他媽有點邪門。”張駝背自顧自地說著。米線店老板也不再說話,往自家米線店走去。

快走進米線店時他又折返回來,似乎想到了什麼。湊到我們麵前,小聲地對我們說:“那女人叫小梅。聽他們飯店的人說她和老板的關係非同一般。”說完,米線店老板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不用明說,你們懂得!”

“又是江西巷,這個地方真他媽有點邪門。”張駝背自顧自地說著。

米線店老板沒有騙我們,果然到了江西巷我們隨便找了一位穿著餐廳樣式工作服的路人就問到了魏記大排檔的員工宿舍。

魏記大排檔的員工宿舍是在一棟老破小居民樓的四樓,魏老板租了三套一套三的房子,每套房子住十來個員工。我們敲了敲其中一套301號房的門,得過了三四分鍾裏麵的人才慢吞吞地把門打開。

開門的大姐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問我們:“你們找誰?”

“大姐,請問小梅住在這裏嗎?”張駝背走南闖北多年,聽出了大姐是山西的口音。為了讓大姐放掉戒備心,他也用山西口音和大姐溝通起來。

“小梅?你們是為中午的事情來的吧,她被警察帶走了。”大姐說完就要關門送客了。

我趕緊用腳抵住門,湊近大姐身邊,故意壓低聲音說:“大姐,你不覺得小梅突然發瘋這事兒很奇怪嗎?我覺著像中邪、”我之所以挑明了說,是為了勾起這大姐的興趣,讓她可以繼續和我們交流下去。畢竟對於中邪這種談資。絕大多數的人是都是既有三分的害怕又有七分的好奇。

果不其然大姐停止了關門的動作,稍作猶豫就把我們讓進屋裏了。張駝背也把提前在樓下買的水果遞給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