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花瓶為什麼上麵粗下麵細呢?正常的花瓶不都是上細下粗嗎?“
張駝背從趙老手上拿過遙遙領先手機疑惑地說。
“你們再品品,這花瓶像不像全身長滿了牙齒、頭卻很大的怪物。“
趙老用筷子夾了一顆花生米放嘴裏邊吃邊說。
“如果我沒看走眼,這花瓶還有一個名字叫‘瓷妖’!“
‘這瓷妖在燒製時會加入人體器官或者骨灰等。被取用的器官或者骨灰所屬人生前的性格、能力都會附著在這花瓶上。所以擁有了這花瓶就等於有了這個人的能力、性格。“
趙老繼續給我們講著關於瓷妖的傳言。
“那這東西不就是陰物嗎?”
張駝背應承道。
“劉媽走了,那個素衣年輕人好像也要離開了。”
我用眼神指了指劉媽剛才坐的那桌。
“那素衣年輕人我好像在那兒見過。”
我轉著眼珠回憶了一會兒。
“尹誌平——青燈妖道的徒弟!“
我、媚娘和張駝背三人異口同聲地小聲說道。
“那年輕人是青燈的徒弟,青燈背地裏又把我推薦給曹老板。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貓膩。“
趙老又習慣性地摸了摸他的人骨項鏈。
我發現趙老在想事情的時候都特別喜歡摸這項鏈。
“趙老,我咋覺得你隻要一想問題就摸這項鏈呢。難不成它能給你靈感?”
我禁不住好奇地問道。
“沒那麼玄乎。隻不過它能讓我靜心。“
“那它是誰的骨頭?“
我繼續追問,趙老卻不再回答。
空氣尷尬地沉默了幾秒鍾後,媚娘說:“我想到一個辦法來探探這瓷妖的來路,你們聽聽如何……“
媚娘說完後,張駝背和趙老點頭稱好。我卻滿臉不爽。
“為什麼還是要我晚上去墓園,我就不能幹點別的嗎?“
“原因趙老都解釋過了,你還想怎麼樣?再說了,趙老會在墓園外等你的。“
媚娘硬邦邦地說道。
我就像是被妻子教訓的丈夫,盡管滿腹鬧騷但也隻能忍著。
“去就去。但晚上我還要和你睡!“
我戲虐地看向媚娘。
張駝背和趙老佯裝專注於大口吃肉。
媚娘白皙清冷的臉卻紅了一片。
“這百年狐仙也和普通女人沒什麼區別嘛。對於我的挑逗毫無招架之力。”
我裝作無事人的模樣邊吃飯邊在心裏暗暗分析。
吃完午飯,我們就按照媚娘提出的計劃分頭行動。
曹老板兩兄弟墓園坐大巴車得兩個小時,我和趙老現在過去也得要五點才能到。
我們絲毫不敢耽擱直奔客運汽車站。
尹誌平剛才離開飯店時,媚娘扯下一根頭發吹到了尹誌平的身上。
隻要尹誌平和媚娘的距離不超過30公裏,她都可以找到尹誌平。
離開曹家大門的時候,張駝背聽見阿星讓劉媽下午3:00去接孩子放學。
同時阿星遞給了劉媽一張接送卡,上麵寫著“建設路29號青藤幼兒園“。
我和趙老去墓園,媚娘去找尹誌平,張老去會劉媽。
我們約定晚上10:30 在曹老板家的小區門口見。
尹誌平身上有媚娘的頭發,就有了媚娘的氣息。
媚娘可以通過在空氣中嗅聞自己的氣息從而找到尹誌平。
大約了找了快二十分鍾,媚娘在一條小巷裏名為‘紅月’的按摩店門口停下了腳步。
“哼,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尹誌平和他師傅一樣好這口。“
媚娘不屑地說了一句後她輕揚雙手,指尖微微閃過銀色的白光。
白光在她的周圍形成一個光暈包裹著她,媚娘輕轉了兩圈。
白光褪去,媚娘已經化身成了一位五十歲出頭,膀大腰圓、印花襯衫紮在黑色的寬腿西褲裏的中年男人。
紅月按摩店的玻璃門被推開,一位身穿緊身連衣裙的女人走了出來。
女人風情萬種地對媚娘幻化的中年男人招了招手:“老板,按摩嗎?我們正好有一位技師現在沒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