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
洗漱過後,夫妻兩個上了床。
“這兩日你實在辛苦了,瞧著晚上怎麼都沒吃上什麼東西?”看著妻子拿手捶著腰,永壽上前讓媳婦躺著,給她好好按一按。
瓜爾佳氏瞧著動作便躺下了,拉了個枕頭墊在下巴下,說“最近實在沒什麼胃口,吃不下。”
“也不知道怎麼了,近來尤其容易累。”
“難不成,是我昨兒個累著你了?”永壽揶揄。
“別鬧。”瓜爾佳氏笑著說。
“好了,明兒請個大夫來瞧瞧吧。過年一攤子事,又是母親生辰,雖沒有大辦,也有不少事情。”
“好,隻是哪年都是一樣的,還是等個幾天吧,母親生辰才過完。”
“我總說不過你,既這樣,家裏的事還是讓弟妹幫著你吧。”永壽無奈,對上妻子他是一直沒辦法的。
“嗯,我曉得的。對了”
瓜爾佳氏翻過身說“你姑娘三月就出門子了,這些時日一直幫著我管家理事,我想叫她出嫁前過幾天舒服日子,你看怎麼樣?”
“嗯,若無事便叫她鬆快鬆快,你瞧著是讓毓兒去哪呢?”
瓜爾佳氏想想說道“前些天去我娘家,額娘倒是說讓毓兒去住些日子,我自曉得額娘的意思,隻是她這樣大了在外家呆久了也是不合適,不如去莊子上呆些日子,每日隨意著,再叫歡兒也去陪著她。”
“很是,這樣再妥帖不過了。”永壽點頭。
“待她們從莊子上回來,你我再帶著去嶽母嶽母家一趟。”
“好,已是鬆快了,無需摁了。”
永壽會意放下手,兩人躺在床上,說道“皇上前些日子纏綿病榻,病情頗有些不太好的樣子,本以為朝堂上會亂一陣子呢,誰想寶親王雷厲風行,就這樣擺平了。”
“寶親王,從前倒不曾他有這樣的手段?”瓜爾佳氏疑惑,側著身子對永壽說。
“如今不同以往了,寶親王做事愈發沉穩,皇上病著,朝堂事都是寶親王在理著。”永壽朝妻子搖了搖頭。
這樣板上釘釘的身份,夫妻兩個都明了。
永壽想的更多一些,皇上治國理政眼裏是容不得一點沙子,善用錚臣直臣,乾綱獨斷,寶親王手段柔和一些,如今是年輕願聽老臣建議,可在這上麵日後隻怕和皇上是一脈相承的。
已經不是聖祖的時候了,現今和往後隻怕都容不得朝臣打擂台,祖父再如何站在大阿哥一邊起起落落,還有安詳晚年可過,不過是聖祖需要人和廢太子索額圖一脈維持平衡。而日後,葉赫那拉家,隻有孤臣一條路了。
想定這些,又提點妻子“這些話不妨告訴毓兒,淳親王府雖和皇上沒多親近,但九子奪嫡折了多少阿哥親王在裏麵,這樣不生事的宗親皇上是看在眼裏的,日後毓兒嫁過去了,同宮裏還是被要親近起來。”
“爺說的話我記著了。”
“說來,宮裏宮外都說寶親王福晉賢惠呢,日後毓兒嫁過去了,隻怕少不了走動了。”
“嗯,女子嫁人也是一運,到她那個時候身邊都是宗室親貴,自會有來往的。”
“爺說的是。”
“好了,咱們睡下吧,你也好好歇一歇。”拍拍瓜爾佳氏的手,便叫外頭熄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