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方空間
“月牙，感覺母親雖然變得無心無情，但是對尹姑姑他們的擔心不曾減少啊。”
“可不，還當他們小孩兒呢，怕被別人欺負了，也不知道誰欺負了誰去。”
雲若雙狀似無意般和月牙談話，實際餘光都在瞥其餘幾人，幾人的心結在此，整整三百年他們時常後悔，若是兩教大戰他們不賭氣，即使忤逆她又如何，至少她不會死，結果不曾想這一切都是她計劃好了的。
“難怪”雲若雙想起那晚被困法陣的時候月牙當時的表情和剛剛在碎片裏麵看到的一模一樣“當時知道莫伯伯與母親有什麼的時候，你那麼驚訝。”
“我不要太驚訝，當時我還很莫名的有種負罪感，畢竟...”
月牙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雲若雙也發覺自己說多了。
“你怎麼知道？”她環視一周，大家眼神都有些躲閃“你們都知道，不是，你們在監視我們，我居然一點也發覺，樅天穀的探查能力到了如此出神入化之際了？”
（元之渃）“倒也沒有，主要是靠雲若雙。”
雲若雙有些心虛的看著月牙。
（雲若雙）“當晚我們就在離你們不足十步的地方，不過因為意外被我設的法陣困住了出不來。”
月牙思索那晚自己那副模樣，突然有點想滅口，但縱觀這些人的實力，她還是覺得自戕快一些。
（月牙）“那你還真挺厲害嗬嗬～無礙，無礙…其他的先不說，但這事兒可不是我泄露的啊，不過也勸你還是仔細你的嘴，若是哪日有機會在陌月那裏說漏了嘴，我保證你見不到第二日的朝霞。”
這話主要是對雲若雙說的，雲若雙對自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元之栩）“我找到了剛剛缺的那塊碎片。”
元之栩麵前碎片正是剛剛那塊碎片缺陷的那一部分，不過這塊散發著黑氣，和其他碎片格格不入。尹兮言示意她去觸碰，元之栩將手指放在上麵，可是那碎片就此彈開。
（雲若雙）“怎麼沒用了？”
（齊無卿）“可能不是什麼都能看吧。”
（月牙）“確如你所說，空間裏三百年前的事不可能事無巨細都可以看，但是能生成碎片的按理來說應該是能看的。”
眾人不解，月牙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對萬方空間的了解並不全麵。莫淵離走到另外一塊碎片前，碎片好像是兩教大戰，他想也沒想就將手觸上去。
——碎片世界
冬日，本是接近晚間了，天黑壓壓的一片，元陌月一襲紅衣立在崖邊，先前她已經囑咐了月牙在諳頤殿看好那群郎君，以免其中有細作給滄雲教暗中傳遞消息，但這隻是她的說辭罷了。
後麵傳來了動靜，元陌月回頭就看見跪了一片的月衛。
“魔主！”
“不是讓你們守好魔宮嗎？”
月一抬頭，這算是他第一次直視麵前這個紅衣女子，無情冷血的魔宮魔主，無人敢忤逆她，但是今日他卻要踏出這一步。
“魔主贖罪，爾等知道魔主要獨自前往攻打滄雲教，小人鬥膽揣測魔主因為自己的私怨不想牽連任何人，但是魔主，我們月衛都是被滄雲教害的家破人亡的孤兒，自我們入魔宮起，便是重生，所做一切均是將自己打造成魔主手中最鋒利的劍，既是武器怎有不隨您上戰場的理由。請魔主讓爾等隨你一同前往。”
“請魔主讓爾等隨你一同前往！”
隨月一的話音落下，身後一眾月衛皆響應，每個人的眼神透露著堅定，元陌月不知如何拒絕，無論他們是報仇還是忠心都是她沒法拒絕的，也沒有怪罪。
“既如此，那便要做好赴死的準備，本尊此次背水一戰，不是他們死便是本尊亡，沒有退路，若是…”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元陌月本想給他們再一次選擇的機會，但他們顯然已經做足準備來此處的，無論是隨她一同去滄雲教戰死，還是忤逆自己被降罪而死。
忽然間天開始飄雪，沒一會兒四周便覆蓋了薄薄一層雪霜，元陌月的發絲衣裙間都粘了不少，襯得她像冬日的孤枝臘梅。
“起來吧”一眾月衛起身，元陌月背對他們，用手接住落雪“倒是襯景。”
雪夜卻能看到一輪滿月，高高懸在那處，格外瘮人。
“該去討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