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聲不好再說什麼,之前楚京亦也有幾次認錯了人。

每次看到對方不是念念小姐,他都要陰沉沉的好幾天,有一次還在酒吧跟人動了手,差點鬧出人命。

給公司公關部經理發了信息,讓他們全部門加班待命。

萬一晚宴上出現什麼事,被媒體曝出去,他們要第一時間去解決。

今晚彙集了不少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借著做慈善的名頭湊在一起,其實是談論些資本內部消息。

秦念的車子和秦文彥的幾乎是同時到達。

秦文彥正在跟人寒暄,偏頭看到規規矩矩站在一邊對他笑的秦念和李一諾。

一個粉色寬肩帶連衣裙,一個白色收腰吊帶裙。

一嬌俏可人,一溫婉大方。

他跟對方打了招呼,徑直朝她們走來。

“怎麼不過去?”秦文彥摸了摸秦念的手,皺起眉頭,“快進去,外麵涼。”

初秋的夜裏是有些寒氣的,她穿成這樣在門口,手都已經冰涼了。

他有些責備地看了李一諾一眼,“念念身體不好,怎麼能在這裏站這麼久。”

李一諾還沒說話,秦念纖眉蹙起,拍了下他的手臂,輕斥他一聲。

“你做什麼凶一諾姐姐,是我要在這裏等你的,我們要看著你不讓你空著肚子喝酒,一諾姐姐還專門給你準備的暖胃湯,你好沒良心啊。”

秦文彥看著掛在自己手臂上的人,無奈地笑笑,輕刮了下她的鼻子,輕言細語地哄著,“好好好,是我不對,我跟一諾姐姐道歉好不好?”

說完,他轉頭看向走在自己身側的李一諾,“一諾,對不起,剛才是我態度不好。”

李一諾心中苦澀難言,但麵上依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沒事。”

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

秦念挽著秦文彥的手臂跟著他進了場,李一諾和另一個助理池為走在身後。

池為跟李一諾一樣,都是秦文彥的高中同學,今年也是三十歲。

隻不過他比李一諾晚幾年才做秦文彥的助理。

他看了眼失落的李一諾,又看了眼前麵兩個人,輕歎口氣,“你們真是……胡鬧。”

李一諾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深吸一口氣,滿含深情的目光癡迷地盯著秦文彥的背影,嗓音啞啞的,“隻要他開心就好。胡鬧就胡鬧吧。”

秦文彥這陣子在幾個小型場合露過臉,不少人已經認得他就是那位叱吒英國金融圈的新貴,敬酒的人很多。

秦念乖巧地站在他身邊,抬頭看他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心疼的不行。

外人看著哥哥風光無限,可她知道哥哥背地裏有多辛苦。

之前的事她不記得就不說了。

單這兩年她就無數次看到哥哥加班到深夜,還常常醉著酒回來。

明明才三十歲,就因為飲食不規律得了很嚴重的胃病,還要常常來參加這些不能不來的應酬。

秦念今年二十三歲,臉上藏不住事, 那愁眉苦臉的快要哭出來了。

秦文彥剛應付完一個公司老總,低頭看她一眼,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撞了一下。

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將她帶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捏了捏她的臉,輕笑著說:“怎麼了?擔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