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彥替秦念把衣服穿好,出了包間的門。

而秦念自剛才起就沒給過他一個眼神。

賀承之把煙遞給楚京亦,“亦哥,這怎麼個情況,還真的非她不可了?”

楚京亦這兩年找秦念找的很高調。

他承認秦念很漂亮,但是他們這樣的身份,什麼樣的漂亮女人找不來,何苦要守著一個。

何況人家現在不僅不記得他,還是有未婚夫的。

楚京亦手裏打火機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麵,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絲絲白霧向上,他吸了口煙,呼出煙圈,目光堅定,“非她不可。”

賀承之揚了下眉,以這位爺的脾氣秉性,要是看上什麼,直接就搶過來了,還能讓她在別的男人身邊呆著?

“不搶過來?”他撣了下煙灰,語氣輕蔑,“女人而已。”

楚京亦終是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聲音低沉充滿著警示,“賀七,她是我認定的人,不是你的那些阿貓阿狗,說話注意點兒,放尊重些。”

賀七笑著說行。

楚京亦仰頭喝了杯酒,似解釋又似勸自己,“她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

這兩年他一閉上眼就能想起那個小人兒在自己身下,眼眶紅紅,聲音糯糯地說:“楚京亦,我腦子裏有個瘤,位置不好,醫生不讓我受刺激,也不讓我做劇烈運動,如果瘤子突然破掉,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他看過她的病曆,瘤子已經切除了,但他還是心有餘悸。

起初她消失的時候,他隻想把人找回來鎖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

他甚至已經找人打造了鑲滿鑽石的腳鏈。

可再次相遇,看她紅著眼眶的模樣,他又覺得,活著吧,隻要活著就好。

“你家那個私生子怎麼樣了?”楚京亦把煙摁在煙灰缸裏,靠在椅子上,又恢複了那慵懶的模樣,“老爺子怎麼說。”

賀承之冷哼一聲,“私生子還好,私生子的媽是個厲害的人物,纏著我爸要了不少東西,上個月剛給他買了個遊輪,最近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了。”

楚京亦低笑了聲。

又一個蠢的。

像他們這種家族,外麵有些風流債是很常見的事,多數不會鬧的太難看。

畢竟那些錢於他們而言算不得什麼。

在外麵養個玩意兒也不止這些了。

怕就怕外麵的把心思打到了正統的身上。

貪心不足蛇吞象,最後不會落個好下場。

賀承之這人麵上看著風流倜儻,處事圓滑,實際上骨子裏是個陰狠至極的人,不然也不會大學一畢業就能扛住公司CEO的職位。

楚京亦不一樣,他是連麵子都不用給誰,都是明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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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在吃飯的時候,閃過那個畫麵後,又接連想起好幾片段。

現在腦子亂的一團漿糊似的。

“念念,念念?”秦文彥握著她的手,“怎麼手這麼冰,不舒服?”

李一諾摸了一下,也皺起眉,連忙幫她把衣服緊了緊,“要不要去醫院,念念臉色不好。”

秦念看著這兩人焦急的臉,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