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洲難得地晃了下神,他怔怔地盯著秦念。
之前覺得別扭的事,現在好像一下子都說得通了。
“失憶了啊。”半晌,他喃喃低語,“怪不得。”
秦念琢磨自己得病失憶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語氣輕輕的,“這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我哥那時候把我保護的很好,楚京亦說他找了兩年都沒我的消息。”
顧星洲喝了口果汁,有些惆悵,“原來是這樣,”接著又恢複那溫和的模樣,淡笑著說:“阿喻生前很想見你、你們之前的同學,如果你不嫌棄,改天去看看他好嗎?”
他的落寞轉瞬即逝,快到秦念沒抓住。
她點點頭,“當然,如果不打擾的話。”
“不會,你去他會很高興。”顧星洲拿出手機,“給個聯係方式吧。”
她的微信頭像是自己的背影,麵朝大海,裙擺飛揚,昵稱就是簡單的一個‘念’。
秦念還想問他一些關於陳喻的事,就聽顧星洲說:“二哥贏得絲毫沒有懸念,這兩個擺明是給二哥送禮的。”
她這才回過神,自己都沒有好好看比賽,整場比賽隻記得他開著紅色的跑車,如離弦的箭似的衝出去。
顧星洲在旁邊繼續說,“人的性格會體現在很多事情上,賀承之會考慮很多,明著暗著權衡利弊;周宏益玩心大,玩起來不管不顧,但癮大技術差;至於二哥嘛,”他喝了口飲料,笑了笑,“沒有敵手。”
這話說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專門在點她。
秦念偏頭看他,笑著問,“那你呢?”
顧星洲“啊”了一聲,半開玩笑地開口,“我啊,喝多了開不了。”
秦念也笑笑,喝了口飲料。
跟著秦文彥這麼多年,她也見過不少富商和世家。
正如顧星洲所說,性格會反映在各種事情上,這些人心裏都有自己衡量世界的一把尺。
他們遠沒有表麵上看著那麼無所事事和吊兒郎當。
心思之重,顧慮之深,曾一度讓秦念覺得自己去混這個圈子,早晚被人吃幹抹淨,骨頭都不剩。
楚京亦進門就看到秦念微笑著同顧星洲講話,有些不滿。
好像她每次跟顧星洲在一起都很放鬆自然。
“二哥很厲害,我剛才就跟秦念說,他們兩個擺明了是給二哥送禮的,”顧星洲站起來。
秦念雖然沒看到他比賽的樣子,但是也知道要好好的哄哄他。
拍馬屁這一套,她從小就會。
“楚京亦,你好厲害呀。”
他不在乎是不是第一,但秦念帶著崇拜的語氣說出的‘厲害’,讓他心裏舒爽至極。
周弘益樂嗬嗬的跟在後麵,“我都說要把老七的戒指拿回家,討好我媽,讓二哥讓讓我,結果他也不讓。”
“各憑本事的事兒,誰要讓你。”賀承之絲毫不介意自己輸掉比賽。
他調侃著楚京亦,“欸,二哥,我是把戒指給你還是直接給小秦念呀?”
楚京亦還沒表態,秦念立刻搖頭說:“我不要,我哥昨天也給我買了。”
今早楚京亦還送來了兩套紅寶石,她還沒想好回什麼禮呢,現在要再收了,更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