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好沒有站穩，直接摔在地上，又像是被人從身後拽起一樣，上半身都懸空起來，然後重重被迎麵打中。
太快了，她甚至沒有看清楚，隻能本能的雙手抱住自己抵抗。
她的自由搏擊很厲害，但接住少女的攻擊還是有些吃力，沒幾個來回就落了下風。
笙升用了七分力，集中精力地進攻想要抓住方晴好的漏洞，拳風獵獵擦過方晴好的耳朵。
方晴好也同樣，但她很快發現自己根本不能思考，必須全身心防衛，因為這種速度，她從沒有在哪一個人類身上見過，哪怕是顧拾朝。
少女的動作慢下來，伸手輕輕一張，一股電擊感立刻蔓延到全身。
方晴好驚了，少女沒有佩戴任何武器，這股電力......
電力讓方晴好一下失了力道，手臂麻木一片，看著正要落下來的拳頭，方晴好雙手捂住自己的頭......
顧拾朝找了一遍又一遍，隻能找到方晴好損壞的手環，四周靜悄悄的不像是有人來過。
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磁場，是電力基因。
他往裏麵走，憑著感覺，收緊手掌，閉上眼——
黑暗深處的空間力被人從外麵撕裂，一束強烈的白光讓地上的人閉上眼。
顧拾朝查看了一下方晴好的情況，摸到她身上的汗和髒破的衣服，凝眉把發抖的人摟緊。
又把自己的大衣脫下，罩在她身上。
笙升輕笑，而後嚴肅地看向顧拾朝。
“1001。”
顧拾朝很生氣的樣子，至少方晴好沒見過這樣的顧拾朝，黑色的襯衫融在黑暗裏，一青色的火焰在他手指間燃起，他直指笙升走去。
笙升知道自己打不過顧拾朝的，但被打個半死也值得了，至少她賭對了。
“1001，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是你，你太愚蠢了，不出三天，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1001。今天，你最好不要讓我活著走出去。”笙升一字一句，不斷激怒顧拾朝，還雲淡風輕地笑。
顧拾朝語氣又變回了那個冷淡禁欲的指揮官，不鹹不淡地說：“你剛剛試探過了，她有一點點異能嗎？”
“對，你猜得很準，我就是1001，你大可以去告訴所有人，我們石光星見就好。”
顧拾朝凝氣，一股颶風驟起，避開旁邊的方晴好，如利刀子一般刮向笙升。
火焰頓時順著風燃起，青色藍色的火焰席卷了整個小巷。
笙升痛苦地彎下腰，兔耳也警覺地立起。
果然，在1001麵前，她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閉上眼的最後一眼，她竟然看見了陳瑞，他抱著自己，任由火焰燒遍全身。
*
顧拾朝走到方晴好身邊，瘦小的人抓著他的大衣，手指用力到發白，低著頭不說話。
“走吧。”
方晴好腦子亂亂的，心裏一直回蕩著少女說過的話。
走出小巷的時候，回頭又看了一眼那邊的兩個人。
男人抱著少女，動作小心翼翼。
剩下的沒看清，因為自己的手突然被抓住，收緊的手心被打開。
顧拾朝抓起方晴好的手，把她手心的汗擦在自己的衣服上，修長手指從她的指縫穿過。
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