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拾朝和方晴好走到室外，看了眼天上的太陽。
“你回去。”
方晴好正想著紅田錯的事情，一時間沒有領會到，“什麼？”
顧拾朝低頭，把綠舟抱著放到方晴好懷裏。
“你回聯邦吧。”
方晴好抱著綠舟，抬頭看著顧拾朝，確定沒有玩笑的意思，她失笑：“你有病吧。”
“顧拾朝，我來這裏是為了我自己，你沒有立場要我回去。”
顧拾朝把視線放到方晴好身後，靜靜地說：“今天晚上，就會有新的實驗體來了，今天是石光星的能量波動期，所有病蟲都會出來。”
能量波動期，方晴好沒有聽過這個說法，但她堅持，“我不。”
顧拾朝無奈，已經猜到了她的態度，顧拾朝還是問：“紅田錯，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紅田錯是當年實驗體的居住區域，也是特殊實驗體的關押地，顧拾朝有一半的時間都在那裏度過，但是由於風沙和爆炸，如今已經難以找到確切位置。
這也是顧拾朝最懷疑的汙染源的位置。
顧拾朝沒有再堅持，因為方晴好已經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去。
顧拾朝條件反射地拉住她：“你要去找盛格熙嗎？”
方晴好還真是要去那邊，不過不是為了盛格熙，而是為了自己的地圖。
“對，你不要我去，我就去找願意帶我去的人。”
顧拾朝被氣笑了：“嗬，你想的太多了，你以為盛格熙是什麼好人，他能到達這裏，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日光過於激烈，照得人睜不開眼，方晴好轉頭，看著顧拾朝。
男人眼底不帶一絲情緒，十分冷靜，剛剛遇見的瘋狂和失而複得的驚喜好像隻是方晴好的錯覺。
“顧拾朝，這件事是我的自由，你不與我商量就到這裏來，害我擔心，私自拋下隊員出動，你應當受到處罰。”
懷裏的綠舟在扭動，方晴好僵硬地拍了拍孩子，然後甩開顧拾朝的手。
“如果你要幫我，我們就是盟友，否則，就是敵人。”
顧拾朝看著她走遠，目光沉沉。
*
陳瑞隨便這麼多年，前有實驗室保護，後有顧拾朝保護，還是第一次栽得這麼慘。
笙升收到了方晴好的消息，沒有別的話，隻有一串位置。
等她到了，就看見陳瑞正撅著屁股給自己割繩子。
他的身體被用了好幾圈繩子纏起來，連帶著椅子纏在門邊。
笙升用腳踹門，就聽見陳瑞猛地往屋裏摔，發出一聲哀叫。
把陳瑞口上的分子貼扯下來，陳瑞的嘴都腫起來了，看見笙升就說：“幫幫我。”
笙升穿著長裙子，粉嫩的顏色襯上少女雪亮的眸子，忽閃忽閃的，動作卻一點都不輕，她把陳瑞的椅子踹開，後者撲倒在地上。
“啊！痛啊——”陳瑞被捆著兩個多小時，早已經了沒了力氣，想抬頭求救，就看見少女的裙擺晃蕩晃蕩，一股香味進入鼻子。
陳瑞：“.......”
不對，現在不是流口水的時候，陳瑞咽了下口水，用雙膝幫助自己站起來。
“笙、升！你聽我說，方晴好她要去石光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