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第一場淘汰賽過後,你替我約文櫃的東家吃飯。”蘇絡勾過周崇文的脖子,小聲說:“要是薛胖子問你什麼,你就嚴肅一點,就說我特別囑咐的,具體什麼事你也不知道。”
周崇文點點頭,點了頭才問為什麼,蘇絡覺得有必要讓自己的二股東了解事情經過,便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末了也不管這廝反沒反應過來,伸伸腰,打個哈欠,“去睡吧,明天有場硬仗要打。”
周崇文一臉的堅毅,好像明天就要上刑場了似的。這時雲朗打外邊兒進來,蘇絡朝外麵一挑下巴,“幹嘛呢?這麼久才進來?他們呢?”
“回秦懷的房間休息去了。”雲朗有點沒精打采的,“我睡覺去了。”
“怎麼了?”蘇絡叫住他,“今兒怎麼這麼乖啊?病了?”
周崇文也連忙過來關懷,說你確實挺不對勁的,往常都得讓我給你弄點夜宵才能睡得著呢。
乍得關懷的雲朗頓時找到了組織,氣哼哼地走到屋裏坐下,極有精神頭的樣子,指著門口大罵,“那個臭小子,敢對老子拿腔捏調的,說我的武藝雜而不精,糊弄糊弄山野村夫還差不多,氣死老子了!”
蘇絡立刻坐到他身邊,警惕地問:“山野村夫是誰?那小子還跟小鬼子有瓜葛?”
周崇文頭現一滴冷汗,“我想他說的該是‘村野山夫’,跟鬼沒什麼關係。”
蘇絡尷尬啊,立刻坐好,“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尋思一般的鬼也都出現在山間野外……”再回頭,發現那倆人壓根沒聽她的解釋,一邊聊天呢,就剩她自己在位置上叨咕叨的,貌似神經不好。
蘇絡給了自己一個自我安慰的微笑,而後咬著牙湊過去,抬腿就是一腳,踹了這麼久,雲朗也習慣了,身形都不帶動一下的。蘇絡哼了一聲,“你小子讓楚寧收拾了吧?”
雲朗不說話,蘇絡哼哼一笑,“肯定是你得了評價不甘心,趁人家不注意想偷襲,結果被反偷襲了。”
雲朗還是不說話,算是默認,又不甘心地一拍桌子,“老子一定要練得比他更強,將來掐死他!”
蘇絡白他一眼,“你還想去考軍校?他可是專管選拔的,不怕他給你穿小鞋啊?”
“他敢!老子扒了他的皮!”
“好好,如果到時候你沒被反過來扒皮的話,就順便再扒一個總說‘靠、靠’的小子的皮。”蘇絡還沒忘南京的時候那兩位拍暈她的仇呢。
雲朗問明了那人是誰,拍著胸脯說:“交給我吧,什麼遼東十八鐵騎,我挨個扒皮。”
“扒了皮做人皮燈籠,楚寧的皮糊最外邊兒!”得罪過她的她保證一個也落不下。
周崇文沒興趣參與到這麼血腥的活動,打了個哈欠回屋睡覺去了,留這兩位在堂屋對吹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蘇絡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床上。她昨晚明明跟雲朗在堂屋裏侃大山來著,天南海北無所不吹。什麼電腦電視電燈泡,飛機火車大輪船,雲朗沒見過的她全都吹了,後來還弄了點夜宵打算奮戰到天亮的,沒想到還是沒堅持住,想必是雲朗見她睡著了,就給她弄回屋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起床,聽見有人敲門,蘇絡一邊伸懶腰一邊大喊:“進來。”
周崇文推門進來,一見蘇絡的架式,先紅了臉,轉身就要出去,被蘇絡叫住,“幹什麼呀?不是還穿著衣服呢麼。”
蘇絡說著就起身,當著周崇文的麵慢條斯理地在白色中衣外穿好外衣,穿到一半眼角抽搐一下,昨晚是雲朗送她回來的,她的外衣想必也是雲朗給脫的,那個臭小子,也不知道占沒占她什麼別的便宜,一會非得找他算帳去不可!
她在這咬牙切齒,周崇文背對著她,耳朵都紅了,蘇絡穿戴整齊後過去一拍他的肩,嚇這廝一跳,蘇絡笑道:“你是男人,我才是女人,怎麼弄得好像反過來了?”
周廝聞言臉上更紅,忘了他來的目的,直到蘇絡問,才急道:“雲朗走了,給我留了封信。”
蘇絡一愣,連忙搶過周崇文手裏的信紙,展開一看,字就不說了,倆字概括:難看。而且這信寫得……言簡意賅。
後會有……圈。
不是錯別字,是在最後的位置上畫了個圈,落款自然也是飄逸的一個圈。
“他是說後會有期。”
“我會成語填空。”蘇絡不樂意地瞪他一眼,把信翻過來調過去的看了個通透,也沒見著別的字,氣得把信紙一摔,“我說他昨天晚上怎麼那麼多廢話呢!這死小子,一句話也不給我留,活該他不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