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名字了,堅決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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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絡就像一條剛被打撈上岸的活魚,使盡渾身解術地扭動掙紮,口中“唔唔”地就像某種動物臨終前的哀嗷。盡管身後的人一直在她耳邊說“別叫別叫”,聲音似乎還很熟悉,但當時的蘇絡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僅剩的一絲清醒還在盤算著要不要把頭上的珠釵扔地上做信號,以示自己出了意外,電視上都這麼演。
“別叫,是我!”
鉗著蘇絡的人似乎覺得他的力度可以鎮住蘇絡,所以放了手,誰知他想錯了。蘇絡乍獲自由,一不逃跑二不呼救,回身一腳做勇於搏鬥的奮勇好青年。
“踢的就是你!”
勁道十足的一腳,所觸之處似軟還硬,又硬中帶軟,不偏不倚,正中紅心。於是……
“嗷——”
蘇絡眼看著一個人被她踢蹲下了,腦子裏的驚懼還沒散去,後退兩步被石階絆了個跟頭,一邊哆嗦一邊說:“你你你別過來,過來還踢。”
別院的門由內拉開,管家的頭探了出來,見著蘇絡和旁邊縮成一團的男人,“蘇姑娘?”
蘇絡連滾帶爬地躲到管家身後,“抓住他……抓住他!他要綁架我!”
那管家一聽這還了得,回頭招呼一聲,沒一會別院的護院園丁廚子都抄著家夥出來,圍著那已經喪失還擊能力的男人一通暴打。
人一多,蘇絡的膽子也回來了,雙手叉腰站在一旁賣力地指揮。秦懷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看著那邊熱鬧的場麵不由得疑惑,“什麼事?”
“抓著個壞蛋!”蘇絡擼胳膊挽袖子地還要參入戰局,被秦懷一把拉住。
秦懷覺得那不時傳出悶哼聲有些耳熟,他走上前去,喝住眾人,就著皎皎月色俯下頭去……
“子茂?”
秦懷的一聲驚呼,不僅嚇散了別院的管家護院園丁廚子,更驚住了蘇絡。
“不可能!”蘇絡跳上前來一探究竟,不期然地對上李如鬆蒼白的臉色和幽怨的雙眸。
李如鬆蜷縮在地上,額上掛著汗珠,秦懷連忙讓人把他抬進去,又派人去找大夫,拉著呆滯的蘇絡進了別院。
沒一會大夫來了,仔細瞧了瞧李如鬆,那場麵蘇絡大概是不好在場的,她就等在門外。直到秦懷和大夫一臉沉重地出來,大夫朝秦懷搖了搖頭,蘇絡就覺得腦中“轟隆”一聲……
秦懷與大夫說話的空檔,蘇絡飛也似地跑進李如鬆的房間。秦懷有點詫異,卻也沒叫她,繼續問那大夫道:“真沒有別的辦法?我姑姑真的很想有個一兒半女,隻是多年來願望一直沒有達成。”
“如果您姑姑沒有問題,那就應該請您姑丈去瞧瞧大夫。”那大夫沉思一陣,“我知道京城有一位大夫對這方麵頗有研究,或許你可以去找他……”
蘇絡進跑進房間,李如鬆隻著中衣側著身子躺在床上,雙目輕合。
蘇絡想到剛剛大夫的神情,不由得鼻子發酸,口中卻責罵道:“你幹嘛突然衝出來?又不好好說話,我當然以為你是壞人。你也是,身為大明總兵,又說武藝高強,卻連一個女人的攻擊都躲不過,說出去要笑死人了……喂!喂!”蘇絡連叫數聲,李如鬆仍然如故,臉色蒼白地一動不動,連眼都不睜,也不知他是不是醒著。
“你快點醒啊,中午我罵了你晚上就用這種招術博人同情,你壞透了!”蘇絡一邊說,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都說那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自己那麼到位的一腳踹過去,除非李如鬆是少林十八銅人,練過金剛護體,否則可真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