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如他們所料，招商的工作進行的不是很理想。
聽他們是啟明集團市場部的，各個公司的接待人員一個比一個熱心。
但當提到子衿的名字，一個個開始麵露難色。
人的名樹的影。
子衿在圈內的名聲，其實不太好。
這人太難合作了。
當聊到廣告的問題時，雙方開始了拉鋸。
確切地說是對方想要拉鋸，但子衿的硬性條款就是堵牆，對方的鋸子把哐哐撞牆。
最後的結果就是兩人被客氣的請走了。
笑話，想讓我們出錢還不讓我們的產品出現在劇裏，連名字都不能有。
空手套白狼啊！
如果不是背靠啟明集團，他們得被扔出去。
跑了一天無功而返的倆人坐在小會議室裏。
吳啟很疑惑。
今天他們跑了一天，跑得都是國內耳熟能詳的大企業。
其實就算不讓植入，不讓出現公司名字，但投資一部注定大火的劇，分成肯定也是不低的。
這種肯定賺錢的項目為什麼不做？
“不懂了吧？”
聽到他的疑惑，卓妍一隻腳放在旁邊凳子上，手肘扶著膝蓋，歪頭看他。
“這些大企業，要的可不僅僅是錢了，而是企業的影響力。”
“一部劇沒有他們的名字，對於他們來說，這錢就白花了，那點分成隻是添頭。”
“而且他們的選擇很多，娛樂圈又不隻有子衿，什麼爛俗的綜藝電視劇有的是，他們拋點錢就能搞個獨家讚助。”
“又何必在這部劇裏費時費力？”
說到一半，卓妍突然一拍桌子，給吳啟嚇了一跳。
“tnnd要說還得怪這個子衿。”
“這人怎麼這麼操蛋，什麼毛病啊有錢都不賺！”
卓妍直接拍著桌子怒罵出聲。
以子衿的地位，插入廣告怎麼可能不給他分成？
可這個貨在合同條款上的第一條就是，不準加入任何廣告植入。
氣的卓妍猛灌冰美式。
“嗬嗬，對啊，這人怎麼這麼操蛋。”
吳啟在旁邊麵無表情的幫襯。
但完全沒有改一下合同的想法。
刨除原則問題不說，他老姐不是傻子。
這邊一遇到困難子衿就鬆口了。
難道怕自己的身份暴露的不夠快嗎？
與其社死和砸口碑，不就是工作上遭遇點困難嗎？
弄他！
實在不行，他也有後招………
“看來，得發動後招了。”
卓妍放下空杯，咬牙切齒。
吳啟眨眨眼。
“什麼後招？”
卓妍拿出手機，打開電話簿翻了翻，啪的一聲拍在吳啟麵前。
“給這些人挨個打電話。”
吳啟拿起來一看。
煤廠劉老板。
塑料廠廠長。
鋼鐵廠宋哥。
利民超市王總……
這些人……
吳啟愕然抬頭。
“怎麼？覺得檔次低？”
吳啟撓撓頭。
確實有點。
白天剛從百*大樓出來，怎麼突然就跟煤老板坐一桌去了。
卓妍笑了笑，眉眼頗為認真。
“你以為一開始啟明對接的企業都是什麼類型的？”
“你以為明涼是怎麼把啟明一個中遊小公司一步步做成龍頭企業的？”
吳啟愣了。
他都差點忘了，在兩人父母離開前，啟明大廈可不叫啟明大廈，啟明公司隻是其中的一層樓。
“當時公司就在十八層，市場部，就我一個人。”
“這些客戶，都是我和明涼親自一個個拿下的。”
“這些人，”她拍了拍手機。
“他們或許真的上不上牌麵，但是他們有錢。”
“他們跟那些大企業不同，隻在乎錢，隻要分成談得攏，一切都好說。”
卓妍搖了搖頭。
“一想到早上那些廢物滿臉難看的樣子我就想笑。”
“這些廢物出去談業務，一提啟明集團的名字什麼都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