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荌婉下到了一樓,和周宴夏對峙著。
“你還真是腦子進水了敢這樣對我說話…”周宴夏諷刺地說“你就不怕我讓林氏徹底破產?”他略帶威脅地說。“我為什麼要怕?我告訴你,從明天起我就要重新回娛樂圈拍戲,你也別老天天威脅我了,聽膩了。”林荌婉帶著前世的怨氣懟向周宴夏。
周宴夏更意外了,這女人今天怎麼這麼彪悍?“不許去,你隻許待在家好好做個家庭主婦。”周宴夏直接拒絕了林荌婉的話。
“滾犢子,你是不是腦子也進水了?我是來通知你而不是來找你商量的。”林荌婉不耐煩地說道“不管你怎麼說,我明天就要出去試戲。”
其實試戲是假的,明天是她父母的忌日,她要先去郊區的公墓看看他們,再去原來的老房子找奶奶和外婆,向她們說明一切,然後和她們住——她不可能再回林家住,林陽肯定會想著法地逼她回周家,她也絕不會去和周宴夏住。
周宴夏餓著肚子和她爭吵了這麼久也累了,於是他也懶得糾結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你做晚飯了嗎?”周宴夏口氣不大好地問道。林荌婉一直在別墅裏閑逛,看看這,看看那的,哪會記得這種事,再說,就算她記得,她也不會和原主一樣那麼賢惠,一個沒有天賦的千金大小姐堅持鍛練廚藝,每天都使出渾身解數隻為做出一桌還算能入口的飯,為的隻是等周宴夏來這裏吃飯的七分之一的可能性。於是她答道:沒有。
周宴夏覺得她自從“自殺未遂”後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說話時候的語氣和神態動作都不像她了,反而是像記憶裏的……顧荌婉。
周宴夏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他找的替身怎麼可能會突然像已經死去幾年的正主呢?一定是因為自己太想念顧荌婉了才會這樣。再說當年自己是親眼看著顧荌婉的屍體推進焚化爐的…她現在都隻剩骨灰了。
在周宴夏一愣神的時間裏,林荌婉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服個軟給周宴夏去做個晚餐,反正自己也餓了。
於是在周宴夏緩過神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林荌婉隨意紮了一個低丸子頭,係著圍裙側對著他正在切蔥——側臉和顧荌婉極像。鍋裏煮著的蛋湯快要沸騰。這副場景就像他和顧荌婉當初戀愛時的那樣——也是他經常做夢時夢到的場景。
林荌婉揭開鍋蓋,下了一把麵,攪動了幾下便蓋上了鍋蓋。在等麵熟時,她看著砧板無意向廚房外看了一眼,隻一眼,她就看到了周宴夏那來不及收的,從眼睛裏溢出來的深情。嗬,反正不是給她也不是給原主的,而是屬於正主顧安晚的。她扯著嘴角諷刺地笑了笑。
不一會,麵就煮好了。林荌婉夾出兩人各自的份量,又給兩人各加了一個煎蛋,最後再撒上一點香蔥就大功告成了——一碗家常小麵就出鍋了!
“吃晚飯了周宴夏,過來端你自己的麵。”林荌婉端來了自己的麵,在餐桌上邊吃邊淡淡地說道。
周宴夏知道時間短所以林荌婉就隻給他簡簡單單一碗麵,但他拿到麵時,他不禁有些驚訝:不同於往日林荌婉有些差勁的廚藝,這次的麵沒有既沒有煮過頭,麵湯還是用煎好的蛋開的湯而不是用醬油什麼調的湯。而最重要的是,做的是湯麵和不是幹麵。還有,林荌婉今天竟然在麵放了平日裏她最不喜歡吃的香蔥和煎蛋,還吃的那麼香?
如果說顧荌婉是他的靈魂伴侶,喜好什麼都一樣,那麼林荌婉就是和她完全相反,喜好什麼的與他完全相反,比如林荌婉討厭在麵裏放香蔥,不喜歡吃煎蛋,不喜歡吃湯麵。今天卻都反著來了。周宴夏對林荌婉的某種懷疑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