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在群裏又聊起出去玩。
趙文栩本來興衝衝地安排去隔壁市玩,過了半小時,發了句:【我爸媽明天要帶我去南城……………………】
【說不去就不給我壓歲錢,我真的服死】
莊源:【大小姐,幫我撿兩塊彩色貝殼回來。】
李昱希:【大小姐,幫我帶兩個貓眼螺回來】
張池:【那去唄,先幫我們看看南城】
許朝迎:【對對,以後如果有機會去玩,剛好你來做攻略】
趙文栩:【行的嘞,我到時候給你們都帶禮物哦】
李昱希:【活的貓眼螺,謝謝】
莊源:【貝殼貝殼】
趙文栩:【哈哈哈哈哈安排!】
【其他人想要什麼!】
許朝迎想到一個東西。
【沙子!】
趙文栩:【要沙子做什麼?你要養仙人掌啊?】
李昱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h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朝迎:【沙子算是那一塊的土地啊,抓一把土地回來收在瓶子裏多有意思?】
這是源於許朝迎對“土地”二字的執念。
陸溪常對許朝迎說,他們一家從來沒有一個固定的“老家”,但不論是南林,還是嵐陽,還是遠川,隻要生活過的土地,都值得永久懷念。
那些土地上有家裏老人的過往,有小孩的呢喃,有歸家的期盼。
幾個人終究是沒能聚在一塊玩。
許承年和陸溪帶許朝迎去了一趟道館,給她求了個平安符。
“收好啊,別丟了。”陸溪認真道。
“好的,謝謝老媽。”許朝迎把平安符掛上脖子。
許承年說:“你媽聽說隔壁小區有個高中生前兩天出車禍了,這幾天一直在忙這件事呢。”
許朝迎為這話動容,父母從來都不是善於用言語表達關懷的人,如若不是真的擔心到骨子裏,又怎麼會忍不住說了這些話呢。
“放心吧,你們和我,還有外公外婆爺爺奶奶,我們都會平安健康的。”
“健康健康。”陸溪笑笑,“走吧,回去收拾東西,下午回遠川。”
今天出著太陽,下山的路很幹燥,許朝迎偶爾給別人讓路,踩在石板路龐的土上也不會髒了腳。
這時,迎麵走來一個頗有氣質的中年女人,薄唇、翹鼻、雙眼皮。
化著精致的妝,穿著米色羊絨大衣,踩著一雙粗跟馬丁靴,身上一股淡淡地香水味,大概一米七。
許朝迎下意識給她讓路,沒料到她也往旁邊一讓,兩人中間隔著二十厘米。
女人笑了笑:“謝謝啊。”
許朝迎忙說:“沒關係沒關係。”
陸溪回頭問:“怎麼啦?”
“沒事沒事。”許朝迎跟女人點頭致意,就要走開。
“你好,請問一下,上麵那個道觀是往哪邊走的呢?”
許朝迎回頭看了看:“左邊。”
“嗯,謝謝啊。”
“不客氣。”
走出幾步,許朝迎猛然把剛剛那位阿姨精致的五官和江易知的五官聯係起來。
得出的結論是——二人嘴巴和眼睛有點像。
說話節奏也有點像。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是吧?
“許朝迎?發什麼呆呢?”陸溪問。
“奧,沒什麼啊,就是好像看見我一個同學的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