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迎:好像是的。
嘴上卻說:“不是,他應該是客氣吧。”
莊源說:“這可不像客氣啊,分明就是啊,你覺得他怎麼樣啊?”
許朝迎克製住想看江易知的下意識,雙手交叉用力握緊,說:“不清楚,不了解。”
趙文栩笑一下,“迎迎怎麼可能喜歡他啊,喜歡一個人哪是這種表現。”
李昱希追問:“來你說說,什麼表現。”
“無非就是聊天的時候很輕鬆,注意是很輕鬆,然後忍不住想笑,然後時時刻刻想看見他,反正待在一塊很開心就對了,這才是喜歡……”
話沒說完,趙文栩看著後門一頓。
眾人看過去,隻見張池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回座位,“怎麼了,在聊什麼感情方麵的哲理呢?”
趙文栩別開眼,李昱希忙打圓場:“什麼啊,隨便聊聊,你那麼敏感幹什麼,走了吃飯去了。”
許朝迎也說:“走吧,咱們吃飯去。”
…
張池和趙文栩冷了幾天戰,最後以張池主動破冰為終點,兩個人終於不再別扭。
這天有體育課,許朝迎很不幸被蚊子咬了五口,白皙的手臂上五個非常紮眼的蚊子包,有一個還隱隱滲出血跡。
莊源拉著她去洗了洗,回來的途中兩人都被咬了,她感慨道:“香妃吸蝴蝶,你吸蚊子。”
許朝迎哭笑不得。
到操場,訓完半節課高考項目,楊老師讓大家自由活動。
輪到許朝迎和另外一位同學拿體育器材,兩人在陰暗潮悶的器材室待了兩三分鍾,再出來時,許朝迎脖子上又起了四個大包,同時手上和小腿也增加了大大小小幾個包。
脖子上的包瘙癢難耐,她趕緊放下籃球,同學也表示了同情。
“你這也太慘了。”
“是了,每年這時候都會這樣。”
“哎,那我一個人搞過去吧,你舒服點再過來。”
“謝謝。”
許朝迎坐在石梯看台上忘我地抓著癢,越抓越癢,最後開始痛,再一看手,指甲縫裏有血跡。
六月底的陽光足夠燥熱,許朝迎被曬得難受,伸手擋太陽,有個人的影子先本人一步進入她的視線,看著看著眼前一片糊。
頭暈了暈。
許朝迎用力閉眼,手上的蚊子包又開始癢,忽然,她聽見頭頂有人問:“怎麼了?”
“啊?”許朝迎看清那人,放下防備:“沒什麼事,就是有點癢。”
江易知定了幾秒,見許朝迎沒動的打算,說:“起來,回教室。”
“回教室做什麼?”
“……”江易知轉身往前走,“快跟上來。”
許朝迎一臉莫名地跟著江易知。
到教學樓,江易知說:“你先進去坐著,我去買點東西。”
“行。”聽你的吧。
坐了幾分鍾,癢意淡下一點,許朝迎從書包裏找出清涼膏,撕開包裝把手上的包塗上了。
這招蚊子的本事真是一年比一年厲害啊。
許朝迎苦笑一下,罵了句:“雖然不喜歡你的味道,但是還怪上頭的。”
幾秒後,他同桌在她身邊坐下,問了句:“你剛剛是說你那個清涼膏?”
“……”
對呢,這都讓你聽到了呢。
“是啊,功效還可以哈。”
江易知看了看桌上的小玻璃藥罐,往許朝迎的課桌上放了瓶藥水,“試試這個。”
那是一瓶止癢藥水,綠色玻璃瓶,裏麵的液體肉眼可見還有一瓶整。
很容易讓許朝迎聯想到剛剛江易知離開的那幾分鍾。
“我問一下啊,你剛剛是不是去買這個了?”
“嗯。”江易知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