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濤充分表達了理解。
陸溪接著說:“說話重了,希望您二位能轉換成好言勸說的形式說給那位聽一下,別的我也沒什麼了。”
“我同意。”徐以靈本來胸口就悶,現在有人幫著爭取,也鬆了口氣。
尚文濤詢看向陳琅:“陳琮家長,你怎麼看?”
“可以,我回去就和他說,保證明天讓他親自送到三班兩位同學手上。”
……
辦公室外的空氣要好很多,徐以靈猛吸了兩口氣。
“不舒服啊?”
陸溪問了句。
徐以靈聳肩:“有點,最近生了場病,還在休養。”
“那你很辛苦啊,不舒服還得來處理這種事情。”
“我本來還在生氣的。”徐以靈說,“您最後那番話直接讓我心裏那塊石落地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在給我女兒爭取罷了,我來之前她爸爸也說了,絕對不能隨便放過那個人。”
“真好。”徐以靈笑了笑,與陸溪一同向教學樓外走,“一起回去嗎?”
“不麻煩了,我開了車。”
“那好。”
…
十月在風波中顫顫巍巍地度過,次月四號,一模開始。
選擇純理科的人花兩天考完。
下午有三個小時的假,六個人擠上公交車到璃湖公園,在周邊隨便吃了一頓,就著下沉的太陽在石墩子上坐著發呆扯白話。
扯著扯著,話題到高考報誌願。
李昱希說:“我想報生物技術,很酷。”
莊源:“那個就業前景怎麼樣啊?我想報個師範院校。”
趙文栩:“我就是想往播音主持方麵發展,不過我大概率……”
張池:“你大概率什麼?”
“沒什麼。”趙文栩並不想把那個決定說出來,“張池你呢?”
“我啊?我肯定是電氣工程,我爸讓我接他的衣缽。”
“也是……”
莊源問許朝迎想幹什麼。
“學農,我想學農學,順便再自學一下攝影,想想就美好。”
李昱希不解:“為什麼想學農啊?你不怕曬黑?”
許朝迎:“無所謂啊,我喜歡大自然的生命力,與大自然相伴,研究大自然的規律,是我很久以來的夢想。”
大家一同表達認同。
許朝迎問江易知想報什麼。
“中醫。”
大家對江易知想學醫的決心但信不疑,哪怕他學的是純理的科目,且都學得很不錯這種情況下。
誰也不做勸說。
大約是為了他媽媽吧。
“那難了。”李昱希忽然站起來,從地上撿了顆石子,往湖麵拋去,“以後見麵就難咯!”
莊源跟過去丟,石頭落在水麵,像一個小坑。
每個人都丟了一次,惹得旁邊散步的大爺一臉茫然,以為一群孩子都瘋了。
*
回程路上,晃晃悠悠的公車行駛在日落之下。
十一月偶爾會突然一陣冷空氣,明暗交替的傍晚往往占著大部分。
許朝迎緊了緊外套,專心觀賞。
江易知注意到她的動作,把半開的車窗關好。前排坐著許朝迎跟趙文栩,李昱希和莊源坐前麵兩排,四個人低聲談論著什麼,時不時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