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靈心裏一酸,眼淚衝破偽裝,瞬間湧上眼眶,視線一片模糊,有滴溫熱的東西打在手背,她背過身擦了擦。
她看見江易知點了點頭。
也感歎兄弟齊心。
江易行繼續問:“見過幾次?”
江易知說:“三次吧。”
徐以靈控製好情緒,說:“小知,你把他對你說了什麼,要你做了什麼,都給媽媽說一下。”
江易知把江何借錢的事稍微說了一下。
徐以靈恨恨罵了一句:“他簡直喪心病狂。”
江易行跟江易知說再有下次直接錄音留證據。
江易知點頭,他原先是想錄視頻,想了想後又覺得沒必要,畢竟江何傲慢。
所謂人都會變,江易知沒有及時意識到這一點,壓根沒想到江何還會去找徐以靈。
“小知。”徐以靈說,“再有下次你就打電話,給我和哥哥都可以,實在不行你就報警,他現在最怕警察了。”
徐以靈話裏有話。
這段時間,和江何近距離接觸幾次,江易知敏銳地發現他有點不同了。
比如渙散的瞳孔,比如烏青的眼圈。
江易行說:“離他遠點吧,他已經沒有作為一個父親的資本了,我的意思是,對任何人來說,他都已經沒有了。”
江易知神經一跳,江易行眼裏盡是篤定,“離他遠點,我不想你受傷。”
徐以靈聽得心酸,心酸到極致,又覺溫暖。
好在她的兩個兒子都還正常。
幸好,幸好。
“媽。”江易知緩緩開口,“我有個問題想問您。”
“你說。”
“他去您公司是幹什麼?”
徐以靈這才將江易知偶爾情緒反常的時間點理清楚。
她盡量穩住呼吸。
她想告訴江易知不用擔心,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內。
可話到嘴邊則變成:“小知,你是這兩次和他有衝突嗎?”
江易知點頭,“說了幾句話。”
哪裏隻有說了幾句話那麼簡單。
江易知內核穩重,怎麼可能輕易被幾句話影響。
除了借錢那事,肯定還有別的。
但江易知不說,徐以靈貿然問了,也會讓江易知難堪。
在徐以靈失神間,江易行也問:“媽,怎麼回事?”
徐以靈想,有必要把一些事情說出來了。
“小知,那你不用擔心,是我公司和他公司的合作,包括你可能看見他扔我東西,也是我故意的,監控都有拍下來。”
“包括他每次找我,我那裏都有證據,當然這隻是一個手段,一個自保且能除惡的手段。”
…
日子越過越快,新年很快來臨。
在老家混混沌沌地睡了幾天,許朝迎哭喪著臉收好東西,提前很多去了學校。
陸溪在副駕駛好言威脅:“我才苦,本來可以多玩兩天,又要回去伺候你了。”
許朝迎:“哦,謝謝我親愛的媽咪,媽咪爸比辛苦了。”
陸溪:“嘔……”
許承年嘿嘿笑了一路。
初七到學校,校內倒是沒有一點新年的氣氛,好在一樓靠中間的班級的班主任老早就來學校,並且給前後門貼好了春聯。
那麼這個勤快的老師是誰呢?
姓尚名文濤。
三班教室裏的人不見得有多開心,但隻要有人說起春聯,他們又總要吹噓一番“看吧,這是我們班主任貼的,羨慕吧”。
尚文濤很滿足大家都誇讚,反手就來了個換座位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