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老道士離開已經有些時辰了,但是對於梁瀟衍說,這段時間過得極其的緩慢,他對自己的血脈覺醒有著著很大的期待,那種神秘的力量,對於善於充滿幻想的童年是一個致命的吸引力。
梁瀟衍此刻坐在床邊,發著呆,腦海裏一直努力消化著老道士講過的那些話,對那些未知的東西充滿了好奇,要不是昨天老道士施展出的那種能力太過奇異,他肯定不會選擇相信那些話。這些真實得讓人無法拒絕的記憶開始從一些支離破碎的線索中試圖還原出什麼真相,他曾問過老道士關於自己生辰八字所代表的含義,也提過算命先生說過的話,但是老道士說他不懂《易經》,不能辨別真假,隻是告訴他,院長曾計算過,手背有血痣者的幾種生辰八字,但是據了解,那幾種生辰八字乃都是煞星之命,至於具體情況他便不得而知。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梁瀟衍聽到奶奶的喊聲,便來到飯桌旁,隻見奶奶正彎著腰,一隻手在挪動著墊在桌角下的石頭,另一隻手摁了摁桌麵,再低頭望了望桌角,不停的測試著石頭應該放的位置,以便確保這個時候的飯桌是穩定的。這個低矮的飯桌已經有些年頭了,可奶奶卻一直不舍得換,梁瀟衍望著奶奶的動作,這期間,他幾次欲言又止。
他正在猶豫著是否跟奶奶說今天的事情,因為他想到了上次奶奶因為自己的生辰,而用拐杖打道士的那場麵,但卻又沉默了,拿著碗筷吃了起來,懂事的他知道奶奶不告訴他某些事情,也許有著自己的原因。
十一歲的人兒早已學會了質疑和思考,一邊吃飯一邊思索,奶奶曾說過他父母已亡,但是晚上總念叨著他們是消失的,那些掩飾不住的悲傷總會閃現在眼角,又經過今天的事情,關於生辰和父母的事情,他確定了奶奶隱瞞過他什麼,困惑的他終於耐不住好奇,還想再次確定著什麼,突然說了一句:“奶奶,我昨天做夢夢到爸媽了,他們跟我說話了!”
聽完這句,隻見奶奶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望著梁瀟衍,眼神裏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急忙問了一句:“他們說了些什麼?”然後看了看一眼這個孫子,眼神又迅速暗淡下去。
“爸媽說讓我好好照顧你,讓我好好學習”,梁瀟衍還是不忍心再去觸痛這位老人的神經,說到這裏,他露出牙齒對著奶奶笑了笑。
隻見奶奶愣了一下,歎了一口氣,說到:“他們這麼久了,也沒托夢給我,都忘記我這把老骨頭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說完便若有所思地低頭吃飯不語。
終於熬過今日的夜幕,迎來新的晨曦。
夜裏,梁瀟衍拖著疲憊的身軀好好睡了一晚,已經2天沒合眼的他,昨晚微笑著,仿似真的夢見了父母,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梁瀟衍就守在門口,滿懷期待的望著門口前麵那條小道,等待著老道士的身影。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便看到遠處,老道士的半側身影出現在路口轉角處,梁瀟衍頓時一喜,跟奶奶道別後,按照約定的計劃跑過去與老道彙合,然後兩個身影朝著某個地方走去……
梁瀟衍在老道身後一路跟隨,走過小道,跨過小河,差不多一個時辰,他們就來到郊區的一座山腳下,這裏地處荒郊野嶺,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梁瀟衍望了一眼停住腳步的老道,一片茫然。
隻見老道,從懷裏掏出一個銅黃色的迷你指南針,然後嘴裏嘀咕到:“上次就是這個坐標啊,來幾次了,指南針到這裏就一直就沒反應了,難道真的被別的學院那些家夥提前搶走了?看來回去真的要挨批了!”說完便是唏噓了一聲,但是當他看了一眼梁瀟衍,便又欣慰的笑了,想著至少在任務之外向學院帶回一個更重要的信息。
這個時候,隻見梁瀟衍盯著這個指南針,有些好奇。指南針的樣式有些古樸,上麵標刻著一大堆看不懂的標記和文字,中間的指針發出淡紅色的光芒,比起手機等那些看慣的高科技玩意,這東西看起來更具直觀性和神秘性。
待老道士確定了手上的指南針沒有什麼變化的時候,又將它塞到懷裏,便望了望滿臉好奇的梁瀟衍,說到:“等你血脈覺醒了,這東西再教你怎麼用,這就是元素指南針”。
然後老道士就選了一處幹淨的地方,說了一句:“聚精會神”,然後指了指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的一塊小石頭,留下一句:“站在那,你能通過精神讓這塊石頭移動,你就可以跟我一起去學院了學習特異功能了”,說完便不再說話,席地而蹲,在那打起坐來。
聽到這一句,梁瀟衍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裏嘀咕到:“就這樣讓我血脈覺醒?什麼都不教?”盡管有疑問,但他沒有說出來,看了一眼正在閉目打坐的老道士,突然就想起了武俠電視劇裏的情節,此刻他覺得老道士有點高深莫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