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榮譽加身,踏上了回國的飛機,衣錦還鄉。
穆珩也不遜色。他這幾年將離亨集團的規模再擴大,一躍成為福布斯排行榜前十的富豪,年輕、英俊、單身,收獲一大批女友粉和丈母娘粉,他的采訪收視率和財經雜誌銷量堪比流量愛豆。
李特助將資料遞給穆珩,“穆總,這是公司想要挖的幾名醫藥領域專家作研發顧問——”
“你看著辦吧。”
李特助見他興致缺缺,也不敢觸黴頭,“好的,穆總。”
“今天我有點累,等下早點下班,有事都推到明天吧。”
“知道了,穆總,您多多注意身體。您看要不要哪天預約一次體檢或理療?”
“謝謝,暫時不用了。你先去忙吧。”
“好的。”
這幾年穆珩的心思越發讓人琢磨不透,時常待在他身邊的李特助隻得更加小心謹慎。
手機震動聲響起,來電顯示是賀州良,算得上是穆珩的發小。
“穆大總裁,賞個臉唄,夜景酒吧跟哥幾個聚一下。”
“算了,今天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一下。”
“你就是常年太緊繃了,難得今天晚上不工作了,正好出來嗨一下。
不勞您大駕,我正好路過你公司接你去。再說了,都放我那麼多次鴿子了,總該應我一次了吧。”
穆珩沒拒絕,和發小一起來到酒吧。
嘈雜的聲音讓穆珩很是不適,有不少男女刻意貼近他被賀州良隔開了,直到進了包間才好了許多。
“哥幾個,看我把誰帶來了?”
幾人很是吃驚,“呦,賀哥麵子夠大的,能把穆總請來。”
包廂幾人雖然出身豪門,但當家掌權的都是父母或叔伯,確實和穆珩差著一大截。
賀州良說道:“什麼總不總的,以為是你爸談生意呢?今天來玩的都是兄弟,叫哥。”
“那說好了,都是兄弟,以後就叫穆哥。”
穆珩禮貌道:“你好。”
“穆哥客氣。”
結果,因為穆珩氣場過於強大,讓幾人有一種在長輩麵前玩的感覺,一直端著放不開。
“你們放心玩,不用顧慮我,我看著你們就好。”
賀州良也跟著應和,“你們這幫人是把阿珩當外人啊?平時跟人來瘋一樣,給這裝裝什麼大拿,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得了。”
“哪能啊,哥,這你可冤枉哥幾個了。哥幾個就是不知道穆哥會玩什麼?”
“你們玩什麼我跟著就好。”
一人開口道:“老規矩,葉子牌、炸金花、搖骰子、21點、麻將牌整哪個?輸的人今天買單。”
大家集體看著穆珩,穆珩環視一圈說道:“要不,你們都教教我?”
穆珩學得很快,幾個人炸金花越玩越上癮,喝得直上頭。
穆珩有些不勝酒力,“這裏有點悶,我出去走走。”
賀州良推開旁邊喝得爛醉、像八爪魚一樣抓著他的兄弟,“這邊晚上有點亂,我陪你一起。”
“不用,我就出去走走,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行,那你注意安全,有事趕緊打電話。”
穆珩出了包廂來到樓下,蹦迪的音樂聲和人們的狂歡聲震耳欲聾。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動手動腳的,我隻是賣酒水的,放尊重一點。”
女生躲開伸向自己的鹹豬手,紮著飽滿的丸子頭,端著盤子倔強站在原地,宛如一朵不懼強權又惹人憐愛的小白花,瑩白的小臉垂淚欲泣。
男人頂個禿頭戴著大金鏈子,穿著一身花襯衫,長得凶神惡煞,任誰看了都以為是男人在欺負人。
不過在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很常見,如果不是鬧得很凶,老板也不會多管閑事。
“你這個小姑娘不要含血噴人好不好!明明是你差點把酒灑了我上前扶了一把,你怎麼亂冤枉人呢!”男人嗓門很大,眼睛瞪得像銅鈴。
女孩兒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停道著歉,“對不起,先生,是我錯了,您就饒過我吧。”
男人很無語,“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把你怎麼樣了似的。得了得了,出來喝個酒還攤上這事,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