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階妖獸相當於元嬰中、後期修為,尤其還是瘋獸,實力尤為強悍,剛進階元嬰初期不久的扶桑應付起來頗為吃力,隻能盡量避開它的攻擊,盡量不被它所傷。
扶桑隻得小心應戰,拉長戰局,用盡身上所能用的法器,利用它反應遲緩、動作笨拙的弱點,尋找合適時機,試圖一舉攻擊它的致命點。就在它氣息紊亂之際,集全身之力,一劍直擊它的丹田。
含沙劍像幹涸已久的土地遇上一場甘霖,瘋狂吸食妖獸丹田內的精氣,待酒足飯飽後,又攪碎了這妖物的內丹。龐然大物轟然倒在地上,化為烏有,其餘低階小妖也隨之化成粉末,悉數盡滅。
太陽刺破雲層照亮九州大地,陰翳已久的天空霞光漫天,光彩奪目。
眾人劫後餘生,恍然如夢。意識到如地獄一般噩夢的日子逐漸遠去的時候,紛紛喜極而泣,以往的恩怨是非、利益關係紛爭,在生死存亡的麵前渺如塵埃。
緊閉門戶的百姓們似有所感,出門來探。
隻見地上許多如骨灰般的沙礫,一身著紅衣的女子在空中環望四周,宛如神女降臨於世,清冷幽靜,一種難以觸及的美,令人臣服傾倒。
眾人不自覺朝著女子的方向下跪,嘴裏不停喊著:
“天佑大啟,感謝上仙。”
“天佑大啟,感謝上仙。”
“天佑大啟,感謝上仙。”
仔細探查一番,扶桑未察覺出任何異樣,當即折返。發現都城滿大街都是跪著的人,看她的眼神似乎十分熱切,仿佛救世主一般。
扶桑有些別扭,“你們不必謝我。要謝就謝他們吧。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前來此地。如今妖獸已滅,你們速速回家好生過日子去吧。”
眾人熱淚盈眶,衝著幾人千恩萬謝,又與家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喜極而泣。
然後,一縷金光撒向太清弟子,幾人瞬間覺得通身筋脈更加強勁,五識更加清晰,連內傷也恢複了許多。尤其是言桓,身上那道仿佛一直禁錮自己的枷鎖突然斷裂開,徹底消失。
扶桑解釋道:“這是天降功德,於你們大有裨益。”又對言桓說道:“恭喜言仙友,恩德已報,前塵事已了,身上再無因果,大可以心無旁騖一心修行了。”
言桓心中了然,對生養自己的大啟那最後一絲牽掛消失殆盡。
扶桑撤去金鍾罩時,裴婉寧一下子撲到她的懷裏嗚嗚哭了起來,“桑桑,還好有你和呆子一起過來了,不然我們都要被那妖獸生吞活剝了。”
扶桑安撫著裴婉寧,搖起茶寶兒問道:“上一世可有此事?”
茶寶翻出原劇情給扶桑展示:妖獸感知到修仙者的氣息,聞風而來,大肆展開攻擊。太清弟子此時的修為不足以對付高階妖獸,基本命喪於此。
裴婉寧為了救淩衝之身受重傷,渾身筋骨俱斷,靈根受損。淩衝之也沒好到哪裏去,一身外傷加內傷。
後來是淩家人和裴家人趕到與妖獸作戰,撿回奄奄一息的二人。
裴婉寧因傷勢過重沒有得到及時救治,再加上妖毒發作,沒幾天過世了。裴家人因此對淩家心生怨懟,尤其是裴家的幾個兄弟,更是恨不得殺了淩衝之泄憤。
此事成了淩衝之的一大心魔,加之淩家的紛爭壓力,淩衝之不僅道心受損,後來被冥夜利用,墮入魔道最終弄了個魂飛魄散的結局。
上一世靈寶兒剛到師門,原主一門心思撲上麵,再加上和同門關係一般,根本沒把此事放在心上。
扶桑立刻把儲物袋裏的修複和化毒丹藥給了他們,為裴婉寧探了脈,這次好在沒有中妖毒,內傷不輕,“你傷得有些重,得趕緊醫治。”
裴婉寧傻兮兮的疑惑道:“是嗎,可是我都沒什麼感覺誒。”下一秒,人就倒在了扶桑懷裏不省人事。
扶桑一個公主抱將裴婉寧抱起,對著弟子們說道:“趕緊尋一家客棧安頓下來,最好安靜些,婉寧的傷勢拖不得。”
這時一位臨近的老漢聽到說道:“仙長,我家在西邊開了家客棧,地方雖偏,倒是僻靜。如若不嫌棄,請到寒舍落腳吧。”
這時大家熱情洋溢,紛紛自告奮勇道:“仙長,我家酒樓雅間最是安靜,幾位仙長想住多久住多久,吃喝免費供應。”
“仙長,我家的離這裏很近,就在前麵。”
“客棧吵吵嚷嚷哪有家宅安靜。仙長,我家是皇商,莊外一處宅子還有溫泉,最適合療養。”
“仙長,還有我家……”
“仙長,看看我家……”
大家太過熱情,幾人被團團圍住,連皇帝九五之尊都被擠到了兩米開外。
一旁的常公公護著皇上,吩咐“陛下小心。這人太多,您看要不要叫金吾衛出來護駕?”
一旁的金吾衛方才見識了扶桑以一己之力消滅妖獸的風姿,蠢蠢欲動,早就想出來了。隻是沒有皇上的命令,他們隻能隱在暗中原地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