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徐昌平手底下的小官,徐廣知一瞧,頓時昂起下巴冷哼一聲。
江思年嘴角抽了抽,心中惱怒,自認給袁相丟人了。
“咳咳,徐大人和丞相大人派下官前來稟明情況,二位大人不顧官威、無視朝廷顏麵當中鬥毆理應重罰,念及初犯,扣半月例銀以示警戒,望二位大人日後恪守本分,嚴以律己,無事便可自行回府,丞相大人叫下官帶句話,相府已備好晚膳,江大人請自行前去。”
來者說完,也不多留,向裴佑匆匆行禮便離開了,這京中的人,他一個人也得罪不起,自然不會留下多說一句話。
徐廣知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臉色瞬時冷了下來,起身便要離開。
“等等。”江思年喊住道。
“還有什麼事?”徐廣知心中窩火道。
“賠錢,診金和藥錢,今日你先動手,該賠。”江思年厚著臉皮道。
半月的例銀了沒了,江思年心痛的要死。
“早知今日便不去找他了。”江思年心中哀嚎道。
徐廣知語塞,以為他還要揪著不放,隨手將腰間的錢袋拋向江思年,道:“兩清,今日結果你也知道了,是下官贏了,還望江大人莫要為難下官以及......袁相。”
江思年掂了掂錢袋,並不做聲,隻是向向裴佑行禮告退,裴佑鬆了口氣。
徐廣知低嗤一聲,說道:“裝什麼。”
末了又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裴佑隻當是沒聽見歡歡喜喜走東邊的小門抄近路回家。
江思年出門便見洛相南坐在一邊,走上前去道:“你怎的......辛苦了,今日之事我沒同你打聲招呼,袁相是你請來的?”
洛相南聞身站了起來,點頭道:“我看書正巧有一不解之處,原想問問你,結果沒瞧見你人,擔心出了什麼岔子,便做主去尋了遊兄說明情況,他一時走不開,便派人往眾望山去打聽,我則在城門處等候,沒瞧見你,但瞧見了鼻青臉腫的徐廣知,跟在他車後的幾個人進了城就往徐府的方向去,我便趕緊去尋了袁相。”
江思年晃晃腦袋,才覺得清明了些,道:“我......有過如今局麵的設想,但自詡公正能抹平一切,仍想要搏上一博,博一個......”
“公道?說法?功勞?還是名聲,可是江思年,我等行至當下都比不過他人起點,待到我等走到那個位置,才有的公平、說法四字。”
洛相南說著,眼中煎熬更甚,但不忍苛責,轉而說道:“但我若是你,即便明白起早利害,也會同你今日一樣,去找一找、賭一賭,好在我等有袁相做主,今日未敗,謀來日長勝。”
“好!謀來日長勝。”江思年點頭道。
袁相府中,菜肴備齊遂屏退下人,留江思年與洛相南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