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弟子房,見石榻上一個人影也沒有,晨雲也不覺得奇怪。
因為他知道師兄弟們都去哪了,這些日子早就見慣了。
所以他一進屋就蓋上被子,倒頭睡了。
第二天清晨,天微亮,所有弟子就起了床。
他們臉上各個都顯露幾分疲倦,可能是昨晚“夜練”太用功了,今天多少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但眾弟子皆是年輕,這對他們來說也算不上什麼事,所以今天的修煉如常進行。
一群弟子整理好床鋪,穿整齊了衣袍,便對著銅鏡精心打扮了一番。
之所以如此在意外表,是因為待會晨練可是會見到合歡宗的女弟子們。
以後升到了內門弟子,開始接受真傳的時候,就得配對一個女弟子一同雙修。
所以這時候就得先跟異性打好關係,免得將來兩人心有芥蒂,雙修受阻,追不上其他人的道行。
晨雲倒是不以為然這些,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別說成為什麼內門弟子跟異性雙修了。
眼下自己能不能夠活過三天都是個問號。
他哪裏還有心情泡妞啊?
正當晨雲要踏出大門,不料被幾個弟子攔在了裏麵。
其中一個身材些許羸弱的男子是“文伯俊”,他一手頂在門框上,笑道:“晨雲師弟要去哪啊?”
“自然是晨練,怎麼了?”晨雲回道。
文伯俊道:“晨練個屁啊,你活還沒幹完呢。”說罷他指著屋外累積在一起的木頭,“那些木頭你才劈了三成,趕緊去幹完了吧,免得師父怪罪下來。”
晨雲一看外邊的木頭,就明白了意思。
這合歡宗的外門弟子,需要輪流替整個宗門劈柴挑水,掃地做飯。
而現在外邊那些活,都是文伯俊昨天沒有幹完的事情。此時顯然是要把師門打雜任務都推到晨雲的手上。
晨雲道:“那是你的活。你昨晚少去小樹林裏折騰自己,這些活早就幹完了。”
說完晨雲就往外走,卻被文伯俊板著臉給推了回去。
“你胡說什麼!”
文伯俊叱道:“我文伯俊豈是那種定力不足之人?縱使師娘她如何夜夜笙歌嫵媚吟吟,我又怎會起了邪念呢?那是對師父師娘的大不敬!你們說是吧!”
身後幾名跟班齊齊點頭表示肯定,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的樣子。
晨雲笑道:“這樣啊?那就好!我聽師父說,師娘的喘吟聲具有一定的內力。但凡是心力未定者,自己一旦動手折騰了自己,那麼那隻手掌心就會發黑,最後腐爛!”
一群人包括文伯俊,全都慌張的看向自己手心。
見到完好如初,這才放下心。
又看到晨雲忍俊不禁的樣子,文伯俊這才意識到被特麼的被當猴耍了!
文伯俊咬牙切齒,狠狠抓住晨雲的衣領,“我看你是活膩了!”
身後一個六尺壯漢,盧鐵王,忽然驚呼:“啊!我的手!這小子說的是真的!我的手掌發黑了!糟啦!我要死了!文師兄救我!”
一齊人驚慌,趕忙扶住身形高大的盧鐵王。
文伯俊也是扭頭看了兩眼,頓時火冒三丈,一巴掌甩在盧鐵王臉上!大聲叱喝:“你娘的給老子看清楚了!那是你昨晚弄完沒洗手,黏上髒東西了!”
聞此,其餘人一臉嫌棄的避開盧鐵王。
“哦?真的嗎!”盧鐵王倒是立馬喜笑顏開,自己不用死了?太好了!
盡管臉上五指印通紅,盧鐵王也絲毫不覺得疼痛,而是感覺自己命大!撿回了一條命啊!
文伯俊回過頭,心中怒意難消,“晨雲!我告訴你!外邊這些爛木頭,你今天得給我幹完了!否則晚上回來,若是發現你沒有劈柴!我就劈你!”
幾個跟班上前壓了一步,作摩拳擦掌模樣,隻要晨雲敢說一個“不”字,那肯定是要動拳頭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身體的原主由於天賦不高,加上命根子被宗主廢了,所以根本修煉不了合歡宗的功法。
導致入宗三年多,修為始終停滯不前,一直停留在下境三重。
加上家境貧寒,所以這些年受盡了同門欺辱,根本沒有人把原主放在眼裏。
而文伯俊不僅修為是下境巔峰,馬上突破到中境一重就能成為內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