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離家近,還騎著車,祝文竹很快就到家了。
用完飯後回到房間,正打算洗澡,突然又想起什麼事,又是那玩味的笑。
編輯了一條微信,點了發送便帶著歡喜的洗澡去了。
以前看畫本子上,人的歡喜都是有數的,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要承受悲傷。
他是飄灑著洗去了,這邊收到提示音的蔣文旭崩了。
本回家後燥的晚飯都沒吃多少,打開手機打開了一看。
同桌:我沒有談過戀愛,現在也沒有女朋友
剛才消退的躁意又再一次席卷全身,用力把手機扔到床前,整個人竄到床上,撅著屁股趴著,雙手用枕頭罩住頭。
哀嚎連天,“啊,誰來救救我”顯的他很想知道一樣。
比起這個,他更煩明天怎麼麵對祝文竹,這個以前交集並不多卻日見親密的同桌。
發紅包的特帶聲救了險些把自己悶死的蔣文旭。
蔣文旭跪在床上拿起手機,屏幕的光反到臉上,遮蓋了臉上的高原紅。
是丁一的轉賬。
“對呀,怎麼把這事忘了,同桌的錢還沒給。”
蔣文旭敲了下腦袋,趕忙收了錢,打開和同桌的聊天框。
手卻停下了,一行字靜靜的停在屏幕上。
我沒有談過,也沒有女朋友。
蔣文旭放下手機,雙手扶上臉,軟了骨頭般癱在床上,向空氣撒著氣。
來了一套醉拳,對著空氣拳打腳踢的。
就他自己這個腦子,現在不發肯定就忘了,就他同桌這個性子肯定也不好意思跟他要。
思慮再三,這話還是得回,不過到底回句什麼呢?
“好的,我知道了?”怎麼聽著這麼怪呐?
還是“我一猜就是”這個嘛,又不太禮貌。
“啊”蔣文旭揉著腦袋,實在想不出一個適合的話。
他突然坐起身,“要不當沒看到,直接發個紅包給他?就這麼辦。”他拿起手機,把錢轉了過去。
同桌,錢給你,記得收一下。
發完就關了手機,一閉眼腿一蹬躺了下去,離手機遠遠的。
這邊祝文竹剛剛吹完頭發,可能是剛洗的原因,有些炸毛。
肆意飛揚的頭發添了幾分朝氣,掩蓋了幾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沉穩。
剛拿手機,蔣文旭的消息便彈了出來,他愣了一下,點了進去。
拖了這麼久,原來是來還錢的。
他收了紅包,有些失落蔣文旭沒對他剛才的話作出回答,他又何嚐不知道就蔣文旭一根筋的腦袋也說不出什麼。
和那時別無二致,高一剛開學時,並沒有固定的座位,蔣文旭、丁一、珞珈三個從小學就一起玩,想著就是搶後邊靠窗的三個好位置。
蔣文旭和珞珈先到,自然坐到一處去,不了精英班也有人爭著最後一排的位置。
丁一還沒來,身後就坐下了一個白淨雅氣的男孩。
他輕輕拉開椅子,手中的書本放在桌上,從背包裏彈出紙巾擦拭著桌凳,動作又輕又細致。
自顧自的收拾,沒有理會丁一和蔣文旭投來的目光。
兩個人轉過頭,臉色不太好,倒不是替丁一,而是替這位新同學,看起來就像一個沉穩的人,能受的了丁一這麼聒噪的人嘛。
說時遲那時快,丁一踩點進了班,徑直朝最後一排蹦躂蹦躂而去。
“兄弟們,我來了。”中考後剛畢業旅行回來的丁一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珞珈和蔣文旭這兩個大寶貝。
祝文竹和蔣文旭身形很像,沒注意到兩個人的眼神提示,毫不猶豫的抱了上去,揉搓著祝文竹的頭發,“你小子怎麼還把頭發弄順了,像個好學生似的。”
祝文竹被他猛的一壓,又這般肆意的揉搓著他的頭發,從小就不喜與人接觸的他毫不留情的將丁一從他身上拽了下去,丟到了地上。
丁一摔的吃痛,抬眼看向蔣文旭卻是一張陌生的臉,可能是剛剛把他惹惱了,眼神並不友好。
等他站起,看著前桌兩個人同情的看向他,頂著滿頭的問號。
“這什麼情況!”
一個身穿白色大t,黑色褲衩,拖著拖鞋背著手的老頭進了班。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丁一也隻能趕忙坐到位子上。
老頭走上講台,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大手一揮,一個“宋”字。
接著隨意的把粉筆丟到桌上,看向台下五十張新麵孔。
同學們興致勃勃的看著新班主任,試圖從他的衣著,麵容中看出那麼一點這人的脾氣。
“同學們,我就是你們的班主任。”閃開身,露出身後的字,“我姓宋”。
趙芸橙拉著薑林說悄悄話:“不是說,三十歲嘛,怎麼看著像個老頭子,這開學第一天,穿的像我爸的睡衣。”
薑林憋著笑,推開趙芸橙,怕她再說幾句自己就憋不住了。
一段簡短的不能再短的自我介紹完畢後,就開始安排任務,“除了祝文竹,男生都跟我走。”
說罷,討論聲就此起彼伏的浮出“祝文竹?就進我們班的第一名,為什麼他不用去,學習好就能不幹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