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過去了很久又好像隻過去了一瞬間,外麵傳來了嘈雜聲,玻璃門沒關是打開的狀態,所以能清晰的聽到外麵的聲音,有男有女,而且最主要的是天亮了。
方循往陽台那邊看過去,特意沒拉上窗簾,此時正好能看見外麵的天空。
起身走向陽台,觀察著四周的布置,右邊有一個廁所,廁所裏麵有一個洗漱台,牆上還有一個鏡子。出了廁所頭頂上還有一個杆子,看樣子是用來晾衣服的。
站在陽台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些在操場上的學生們,不知在想什麼。
南嘉的視線停留在,那些操場上的人身上,半晌轉頭看著身邊的方循,輕聲說:
“木頭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方循搖了搖頭,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了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學生證帶在身上了嗎?”
有問題嗎,當然有問題了。
南嘉把手伸進內襯的口袋裏摸了幾下,才回道:
“在,一直放在身上。”
“我們該去上課了。”
丟下這句,轉身向門口走去。南嘉雖然有些不理解,但還是跟著一塊出去,出了宿舍看見一些同學走廊裏聊天,玩鬧隻是麵色都很慘白和僵硬。
方循帶著南嘉麵不改色的往前走,路過他們的時候甚至連一個眼角餘光都沒給。倒是南嘉也麵不改色的,這倒是讓方循高看了他一眼。
走到一樓大門處,有一位阿姨站在那裏,臉色一片慘白,表情僵硬的就像木偶一樣,嘴角掛著大大的笑容,眼睛黑漆漆的,眼白幾乎看不見。
在他們離那位阿姨隻有2米左右的時候,她開口了:
“兩位同學要出去的話,是要展示下學生證的。”
說話一卡一卡的,像是年久失修的錄音機,而且沒看錯的話,牙齒上有血絲,口腔裏麵黑黢黢的,沒有舌頭,看樣子應該是被人硬生生拔掉的。
真神奇,說話的時候喉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肚子卻有聲響,想到了她錄音機似的聲音,不會肚子裏被塞了一個錄音機吧?方循在心裏做出了猜測。
轉看了一眼南嘉,把學生證拿出來給她看了一下,就又收回去了。
南嘉也有樣學樣的學生證拿給她看了一眼,就收回口袋裏了。
南嘉似乎是好奇的問道:
“阿姨之前不是不用看的嗎?”
聽到南嘉的問題,阿姨嘴角的笑越咧越大,都快和耳後跟肩並肩了:
“最近學校查的比較嚴,有一些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人,冒充我們學校的學生,連學生證都沒有,一看就不是本校人,真的是不學好。”
說著還可惜的搖了搖頭。
如果臉上沒有那種燦爛到過分的笑容的話,還有那滿足的神色,南嘉會更相信。
“謝謝阿姨,我這幾天都沒怎麼關注這些事情。”
南嘉用手摸著後腦勺,笑容燦爛的說道。
“沒事,沒事。”
就在他還想說些什麼用來套話的時候方循開口了:
“要上課了。”
說完就往前走,經過宿管阿姨的時候,鼻尖動了動,淡定的就像沒聞到一樣。
有腐爛的氣味,像是肉體放久了,爛掉了那種味道,雖然很淡但還是能聞到,沒有和人說的想法,隻是在心裏暗暗的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