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拚圖發呆的時候,腦海裏卻突然閃過一句話,雖然一閃而逝,但他抓住了那句話的尾巴:
不可結緣,徒增傷悲。
佂佂的握著拚圖,那雙一向平靜的雙眸閃過了悲傷的情緒,隻是太快了,快到本人都沒有察覺。
心裏一片空虛,所有的情緒都好像是被抽離了出去。
找了找自己身上的東西,兩拚圖和一些違禁品,還有一些錢?
除了這些,連身份證都沒有,不過身份證是什麼?對於這些莫名其妙浮現在腦海的東西,不理解的,方循已經學會把他團吧團吧扔一邊去了。
沉默的抬頭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很繁華但……和他格格不入。
方循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隻是心裏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急切感,在催促著他,讓他的心一直處在一種不安定的環境裏。
安靜的走在森林裏,是的雖然很離譜但公園的不遠處卻實是連接著一片森林的,這應該就是它為什麼會被廢棄的原因。
對野生動物來說,夜色是最好的防護色,對於方循來說也是。
腳踩在枯黃的樹葉上,發出極輕的沙沙聲,鼻尖嗅到的是樹葉腐爛的味道,還有夜睌的涼風,帶來的樹葉相互摩擦的交響樂,泥土的腥臭味。
還有一些奇特的香味,是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混合散發出來的。
這些都是獨屬於大自然的。
月色在這裏被掩藏的極好,幾乎透不進來,但那也隻是幾乎,偶爾還是會有幾縷月光散落進來,向這片森林調皮的打了個招呼。
不用去多觀察,按著身體本能,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站在一個落下鎖的木屋外了。
這棟木屋外麵鋪上了一層又一層枯葉,月光正好散落在方循站的位置上,月光是冷的,森林裏吹來的風也是冷的,更襯托的站在月光下的他清清冷冷的,好似不是凡中人。
方循仔細的用目光掃視著,這裏的一切,目光盯在窗岩上放著的石頭上,伸手把石頭拿開,果然看見了下麵壓著的鑰匙,上麵鏽跡斑斑。
用指尖輕輕的刮了刮鑰匙上的鏽跡,手上拿的位置也兔於危難,沾上了些紅色的鏽跡。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的瞬間就傳來了,年久失修的聲音。
用鑰匙開門後,就被滿地的灰塵糊了一臉,忍了住,還是沒忍住,麵無表情的後退幾步,打了好幾個噴嚏,眉頭抽動了幾下。
等到灰塵降落的差不多了,方循快速的走進屋子,迅速打開窗戶通風,雖然不介意環境的好壞,但能過的好一點,又何必強著呢?
仔細的打量著這裏的擺設,一張床靠牆放著,上麵空蕩蕩的,床的對麵放了一衣櫃,打開衣櫃就看見了放在裏麵的被子和枕頭。
靠窗那裏還放了張桌子,上麵放了一些茶具和爐子,還有一本?方循眼睛眯了眯仔細的辨認了一會,才認出來是一本筆記本。
不過也不能怪他花的時間久了點,畢竟烏漆麻黑的,隻靠月光照明。
靠近桌子,看著桌上的牛皮筆記本,上麵也覆蓋上了 一層厚厚的灰,用大拇指輕輕的撚了撚,推斷出最少也有幾年沒人來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