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瑜嬌嗔出聲提醒：“喂，問你呢？”
男人故意變了腔調說話：“來，你喜歡的話，我每晚都來？”
林子瑜說了一個字：“好。”
接著…
坐直了身體，指了指窗戶的方向：“從那裏走。”
男人：“？！”
合著我見不得人是吧？
林子瑜補充：“別讓人發現。”
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如果非要有，那麼就是多了一點冷淡與疏離：
男人：“……”
接下來…
每天晚上，男人都來。
一個月後。
男人受不了林子瑜這種睡完，就讓人走的行為，提出了分道揚鑣。
林子瑜隻說了一個字：“好。”
然而…
第二天晚上，男人又來了。
他來得很早。
趴在窗戶外側的護欄旁邊，唯恐裏麵的人發現他的存在。
屋內開著燈。
兩個坐在床邊的人影交疊在一起，投射在窗戶上方。
“阿瑜，你有陣子沒找我玩了……”
“我看你忙啊。”
“我最近有空了，一起出去玩吧？”
“好，哪天去？”
“明天，你看行不行？”
“行。”
“好，那你早點休息，明天我早點來找你。”
“嗯。”
男人走了。
林子瑜關了燈，躺回了床上。
窗戶從外麵被輕輕推開。
男人翻身鑽了進來，輕快的跳下窗戶，熟練的鑽進了被窩，從後麵抱住了林子瑜。
“嗬嗬，你來做什麼？不是說以後不見麵的嗎？”
林子瑜冷笑。
“我舍不得你。”
男人抱得林子瑜更緊了，把下巴擱在林子瑜的肩窩裏。
“你舍不得我的人，還是我的身子？”
林子瑜的話帶著譏諷。
“都舍不得怎麼辦？”
男人的雙手變得不安分起來，搞得林子瑜有點火大，忍不住陰陽怪氣：“一個月了，你還沒睡夠嗎？”
男人愣住。
隨即反應過來對方在生氣，忙問：“你在生我的氣？”
林子瑜否認：“沒有。”
男人把林子瑜翻了個身，麵朝著他，但因為剛從亮處過來，還未適應黑暗視物，他什麼都看不清。
他起身，要去開燈。
但林子瑜拽住了他的胳膊：“躺著。”
男人重新躺了回去。
四目相對。
卻誰也看不清誰。
林子瑜說：“你不喜歡這種關係嗎？簡單省事，你不用對我負責，我也不用對你負責……什麼時候膩了就分開。”
男人說：“不喜歡。”
林子瑜說：“這一個月了，也沒見你說不喜歡呢？每個晚上，我感覺你都很快樂。”
男人很難受。
他的內心在煎熬、痛苦與掙紮。
林子瑜不會真的變了吧？他怎麼可以…連眼前的男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隨隨便便就睡了呢？
林子瑜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考：“今晚，做不做？”
男人：“……”
內心是抗拒的，身體卻是誠實的。
臨走之前。
男人想開燈告訴林子瑜真實身份的，但後者拒絕了他。
林子瑜拍了拍他的臉頰：“留點神秘感吧，還是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這樣你要是膩了，隨時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