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男人坐在床上,半晌沒動。
林子瑜也沒說什麼,任由他坐在那兒,也可能是他已經睡著了。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
歎了口氣。
走了。
次日晚上。
他來的時候,竟然沒見到林子瑜。
草!
這混蛋去哪兒了?竟然夜不歸宿???難道不知道他會來嗎?
思前想後…
男人覺得是那句“你這話很傷人啊,我以後真不來了”起到了作用。
媽的…
怎麼可以這樣……
明明他說的是氣話來著,怎麼還當真了呢?
情侶打打鬧鬧不是很正常?
哦不對。
他們不是情侶,是走腎的陌生朋友。
當初明明是他不告而別。
千裏迢迢、吃盡苦頭來找他,竟得到了這麼個回應?!
嗬嗬。
男人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
真沒用。
怎麼會為了一個男人而變得不像自己了呢?
除了痛苦,還有疲憊。
他到底是老了。
玩不起了。
走吧。
就這樣吧……
林子瑜已經給了他答案。
男人在床上坐了會兒,然後,翻窗走了。
地下室。
男人裝成送飯的小夥子混了進去。
囚牢前。
男人出聲:“開飯啦。”
兄弟聽見熟悉的聲音,猛地抬頭既驚且喜:“三爺……”
男人豎起食指對著嘴唇:“噓,小聲點。”
兄弟眉開眼笑。
男人撬開了鐵門門鎖,鑽了進去:“來,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我給你加了兩個雞腿,這裏的夥食不好吧?”
兄弟笑著笑著哭了:“三爺,你怎麼才來啊……嗚嗚嗚……我等你很久了,我還以為你也出事了呢……嗚嗚嗚……”
男人頭疼:“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老哭啊?他們是虐待你了?”
兄弟抹掉了眼淚:“那倒沒有,我抓進來第一天,見到了林子瑜,他吩咐過手底下人照顧我呢,所以……其實我在這裏除了沒有自由,過得還行。”
男人麵露狐疑之色:“你哪天抓進來的?”
兄弟想起這茬,又哭了:“你當時和我分別的時候……你知道嗎,都一個多月了,我差點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得在這裏呢!”
男人又問:“所以…林子瑜很早知道我來了鵝城?”
兄弟又抹了一把眼淚,抓起一隻雞腿啃了一口,才說:“應該是,當時林子瑜問過我,你人在哪兒。”
男人恍然大悟。
好呀…
林子瑜你竟然玩我!!
男人抓起另一隻雞腿,恨恨地咬了下去。
兄弟看著那隻雞腿:“三爺,這是我的……”
男人看向兄弟目露凶光。
兄弟往後退了一步:“三爺,你吃,你吃,一個雞腿不至於。”
男人狼吞虎咽幹掉雞腿,雙目中的凶光逐漸散去,看向兄弟說:“你先這裏待幾天。”
兄弟:“???”
男人起身就走。
兄弟連滾帶爬抱住男人大腿:“三爺,你不帶我走嗎?”
男人頭也不回:“帶,還要帶一個。”
兄弟把心放回了肚子。
此時。
林子瑜已經出了鵝城,在附近的山上和阿落一起抓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