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遲疑。
林子瑜的雙手感受到了，男人腰部肌肉的緊繃，確切地說是僵硬。
幾秒後。
林子瑜鬆了手。
從男人身上抽離，重新躺回了床上，麵朝裏側臥。
“累了。”
林子瑜聲音聽不出多餘的情緒。
男人：“……”
這…生氣了？
他不就是猶豫了一會兒嗎？
男人膝行爬過去，推了推林子瑜的後背：“哎你別生氣啊，我答應你好不好？”
林子瑜說話的聲音仍舊不悅：“不好。”
出乎意料。
男人感覺到了頭疼：“我都答應你了，為什麼還生氣呢？”
林子瑜撅著嘴巴說話：“(○｀ 3′○)你不情不願的，勉強自己做什麼，回頭要是後悔了，還要怪我當初逼你。”
男人：“……”
你現在不是逼迫是什麼？
當然…
還帶了點誘惑。
林子瑜歎了口氣：“算了，你走吧，今晚我沒心情了。”
男人：“……”
沒心情？
不會是外麵吃飽了吧？？？
草！
吃的是女人，還是男人？？？
他想問，又不敢問。
難道…
他是因為體會到了做「1」的快樂，所以……
男人越想越氣。
翻身下床。
繞到床邊，按下了台燈按鈕。
啪嗒一聲。
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以及床上躺著的男人側臉輪廓，鍍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
漂亮，迷人。
男人再次上床。
把林子瑜強行翻了個身，麵朝著他。
林子瑜眉頭微皺：“做什麼？”
男人盯著林子瑜的琥珀雙眸，審視了很久，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點什麼，但好像什麼都看不出，除了對他行為的疑惑。
想質問。
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問現在，還是過去？
過去的暫且不提。
先問現在吧。
男人心中的疑問越積越多，壓得他心髒難受。
“你這三天，有沒有和別人發生關係？”
“你希望有，還是沒有？”
“我希望……沒有。”
“那就是沒有。”
男人是害怕聽到答案的，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這個時候…
他分辨不出，林子瑜說的是謊言，還是實話。
但他沒再問。
姑且當成是真話吧。
若是較真…
半年時間，林子瑜該和多少人發生過關係呢？這邊的風氣比國內還開放，走在街上隨地放炮的人屢見不鮮，甚至他們都沒避諱人群，沙灘上多人運動也不是什麼罕見事兒……
林子瑜突然笑了：“還不回去？”
男人問：“不回。”
林子瑜又問：“做什麼？”
男人說：“做。”
林子瑜微微動容，確認般詢問：“想清楚了？沒想清楚的話，先回去想想吧。”
男人再次陷入猶豫。
林子瑜這話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互換位置後，以後都是這個順序了。
頭疼。
原來妥協並非隻是一次。
林子瑜見到男人低頭垂眸，也沒再說什麼，隻是伸手按下了台燈，有些疲憊地說：“我困了，你回去吧。”
男人走了。
走的時候翻窗還摔了一跤。
鵝城的廢樓很多空置的房間，他當初挑了間打掃幹淨當做臨時落腳地，但沒想到這一待竟是一個多月。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睡不著。
男人起床。
地下室，囚牢裏。
兄弟見了男人，還以為他帶自己走，白高興一場。
兄弟說：“你看上去有心事。”
男人猶豫片刻後說：“林子瑜今晚回來了，我剛從他房間出來。”
兄弟說：“這不是好事嗎？感情是睡出來的……你把他睡服了，還黑著臉幹嘛？噢！我明白了，你今晚表現不好？”
男人抬眸，冷眼看他。
兄弟往後挪了下屁股：“喂，別這樣看我，我很膽小的。”
男人低頭，歎了口氣。
兄弟往前挪了下屁股，拍著他的肩膀：“哎，男人嘛，偶爾也會有發揮失常的時候，正常。”